在韩冰清之后,还有几位南北方举子上台回答。有素问在前带头,他们明显比之前的几人放得开,时不时迸发出一片智慧的火花。
面对她们的精彩表现,台下围观群众毫不吝啬的给予了热烈的回应。有台下观众的支持,剩下的几名才子表现的越发耀眼。这样一来,台下的围观群众热情再度高涨,几乎将现场的氛围推向了自素问出场后的又一个顶峰。
将现场的变化看在眼里,皇帝忽然转头对洪迁笑道:“洪爱卿,你有没有觉得这几个小子今日运气异常好?别的不用说,起码表现比前几个要好太多。”
听他这么说,洪迁马上就面带笑意的开口答道:“陛下,连您都发话了,他们今日的运气又岂能差?他们这几个小子既沾了素问的光,却又好运的避开了素问带来的压力,这才能有这般耀眼的表现。说他们运气好,还真是那么回事。”
见洪迁表示了赞成意见,皇帝立刻就笑着接话道:“洪爱卿,你所言极是。他们运气好,好就好在出场的顺序。如果太早,就会放不开思路,稍晚一些却又容易被素问压一头。”
洪迁听了,马上就笑呵呵的附和道:“陛下,您说得对。这几个小子运气好,其实主要是好在被安排在韩小姐之后。有韩小姐在,素问之前的不良影响被冲淡了不少,但带的好头却未受到多少影响。这两个原因叠加在一起,他们才能拥有刚刚这番精彩表现。”
听了洪迁的分析,皇帝立马就拍手笑道:“对,就是这个道理。洪爱卿不愧是朕最信赖的臣子,一眼便将其中的门道看了个透彻。”
听了他的话,洪迁马上露出一脸无语的表情。在他看来,能看出这件事里的门道,这真不是一件太难的事儿。只要细心琢磨一下,便可以将后面这几个举子表现精彩的原因总结出来。莫说是他了,即便换个经验欠缺点的,十有八九也能看出这些门道来。
就在两人闲聊的时候,擂台上的第二局比拼已经接近了尾声。在这一局的较量中,南北方之间算是堪堪打成平手,只是不知五位评判会如何裁决?
经过一番认真商议,五位评判做出了最终的裁决。他们把表现优异的南北方举子的名字点了出来,直接摆在围观群众眼前。他们利用这样的方式,给了在场围观群众一个直观的结果。南北方之间回答出彩的人数差不多,因此最后第二局被判成了平局。
面对这样的裁决,南北方举子都表示了接受。一来,这样的结果确实与事实相符;二来,平局的结果为双方都保留了一定的希望。
在三局两胜的赛制里,南方举子现在以一局半的优势领先北方举子。对于他们来说,不管第三局表现如何,至少能保证不会输。相反,对北方举子来说,事实却要残酷的多。即便他们在第三局获得压倒性的胜利,最后也只能捞取到一个平局的结果。
毫无疑问,双方打擂进行到这里,局势已经相当明朗。无论第三局情况如何,北方举子不如南方举子的事实已经被注定,想否认都做不到。
看清楚场上的局势,皇帝马上就笑着对洪迁说道:“洪爱卿,你现在可以松一口气了。不管第三局南方举子是赢是输,你的名声总算是挽回来了。等北方举子散了,朕就立即下令把你放出来。这么长时间呆在天牢,实在是委屈你了。”
洪迁听了,脸上并没有丝毫欢喜之色,反而一脸肃穆的答道:“陛下,您估计的太乐观了。依臣之见,北方举子哪怕输了,到头来也未必就会心甘情愿的解散。”
听了他的担心,皇帝立即一脸凝重的开口问道:“洪爱卿,你此话怎讲?他们之所以在皇城门外集会示威,原因不就是觉得科举存在弊案?如今通过这一场南北方举子的对决,他们已经被证明技不如人,科举发榜的结果并不存在不妥。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还不解散?”
看见皇帝脸上的凝重之色,洪迁马上就直截了当的开口答道:“陛下,您觉得北方举子会这么容易就解散?如果能做到的话,他们当初就不会对陛下的圣旨置若罔闻。”
听他提起那一封圣旨,皇帝脸上的神情就有些难看。他当了一辈子皇帝,还从来没遇到这种抗旨不尊的情况。如果不是法不责众,又担心激怒这群北方举子,他说不定早就下令把那几个带头的抓进天牢了。
当然,如果被抓进天牢的是北方举子中的带头人的话。肯定不可能享受到洪迁这种待遇。他们将会被关押到真正的天牢,而不是那些为皇帝近臣准备的所谓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