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疼又冷……”
楚楚急得在他身上乱摸起来,“伤着了?哪儿疼呀?”
萧瑾瑜轻搂着她的腰,下颌挨在她肩膀上,凑在她耳边醉意浓浓地道,“哪儿都疼……全亲个遍好不好……”
“在这儿不行,得回屋里去……你看你都发烧了!”
“你亲我……”
“我亲,全都亲,回屋里就亲!”
连醉酒带高烧,胃疼得像刀割一样,还有全身骨节虫蚁啃噬般的疼痛,萧瑾瑜的意识已完全模糊了,靠在楚楚身上不成句地说着胡话,夹杂着忍痛的闷哼声,最后的意识停留在楚楚把他背了起来,骨中突然疼得厉害,眼前一黑就昏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睁眼就是一阵晕眩,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了,胃里烧得难受,全身骨节胀着发疼,脑子里一片空白。
“爷……您醒了?”
萧瑾瑜这才看清楚,楚楚不在屋里,倒是两个侍卫并肩站在他床前,一脸诡异的神情看着他。
萧瑾瑜想坐起来,手刚往床上一按就窜过一阵尖锐的刺痛,抬起手来一看,两手上都裹着一层纱布。
昨晚……这是干什么了?
萧瑾瑜还茫然着,一个侍卫已颔首沉声道,“爷,卑职昨晚监视吴郡王府,未有异动,却有异常……昨晚秦氏医馆郎中秦业突然到访,帮吴郡王……与一女子交合……”
萧瑾瑜微愕,“什么女子?”
“像是个侍女……卑职尚未细查,先来禀报王爷。”
“昨晚为何不报……”
俩侍卫相互看了看,胆大的一个硬着头皮道,“您……您喝多了。”
萧瑾瑜皱着眉头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醒酒的药就在箱子里,怎么不知道跟楚楚说一声……”
“您……您一直要娘娘亲您,娘娘就……卑职不敢打扰。”
萧瑾瑜脸上一阵黑一阵红,强忍着没把被子掀过头顶闷死自己。
以前醉酒也没……
另一个侍卫忙道,“爷,卑职查到,那个说书先生名董言,是皇城探事司排行十六的密探……”
萧瑾瑜脸色一沉,倏地扬手把侍卫的话截住,“只需报与吴郡王是否有额外牵系,勿言探事司之事……”
“是……董言与吴郡王确有牵系,且是吴郡王有恩于董言。三年前吴郡王带兵驻守南关之时,军中行猎,曾一箭射偏误杀山贼,恰巧救了董言性命。”
萧瑾瑜眉心轻锁,“知道了……一切与吴郡王府有关的人与事不可再往下查,只继续盯着,有事速报。”
“是……王爷,娘娘回来后可需告诉她醒酒药在哪儿?”
“……不必了,她去哪了?”
“娘娘亲了您好几遍之后……给您包手上的伤,包完就急匆匆跑出去了……听见她与楚河说尸体什么的。”
“知道了……”
俩侍卫在屋里消失之后,萧瑾瑜轻皱眉头拆下了一只手上的纱布。
整个手掌轻微红肿,好几道醒目的擦伤划伤,有几道划得深了还渗出了血来。
昨晚到底干什么了……
知道酒喝多了容易出事,不是第一回喝这么多酒,可这是第一回出这么大的事……
除了弄伤了自己,除了让楚楚好几次亲遍全身,他总记得昨晚好像还干了什么要命的事儿……
正想得头痛欲裂,楚奶奶一掀门帘走了进来。
“奶奶……”
楚奶奶端着一只小碗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一脸憔悴的萧瑾瑜,“刚才看见那俩大个子从你屋里出来,就知道你肯定睡醒啦……昨晚上吐得那么厉害,胃里难受了吧……楚丫头让我给你熬碗粥,吃了粥再吃圆子。”
“谢谢奶奶……”
楚奶奶搭手把他扶起来,把枕头往他腰上垫了垫,从床边坐下端起碗就要喂萧瑾瑜,萧瑾瑜忙道,“奶奶,使不得,我自己来……”
楚奶奶指指他那只揭了纱布的手,“瞅见了吧,伤成这样,咋自己来啊……”楚奶奶笑着拍拍萧瑾瑜的脑袋,“这傻孩子……没几天就跟楚丫头成亲了,还跟奶奶见外啥呀!”
萧瑾瑜窘了一阵才突然反应过来,“几……几天?”
二月初八,他再昏睡也不至于昏睡一个来月吧,怎么就没几天了?
楚奶奶抿嘴直笑,“今天初一,初九成亲,你说几天啊?”
萧瑾瑜一怔,“初九?”
“楚丫头说是你定的呀……说二月初八日子不好,啥日子都不如她出生那天日子好,是你说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