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2 / 2)

苦豆儿连撕带掳,就把个卓玛给掳走了

季明德果真不动:“你做的很好,今日这番滋味,便以人头来换,我也愿意。

我也得反省,或许给了卓玛些不该给的暗示。但于她,我一直是当妹妹。”

这才是他爱的哪个女人,不是不妒也不是不嫉,她有一双冷眼,早就看透了卓玛,而她戳穿卓玛的方式,叫他欣赏赞叹又五体投地。

比急智和聪明都可贵的,便是她这种婉转大气的处事方式,乖乖,季明德心说,老子何德何能,两生能有这样一房妻室。

等季明德洗罢澡回来,宝如这才开始容容叙述卓玛这些日子在王府中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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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你有你的野心,我一直都知道。便卓玛,我也不是因为要争点宠爱才妒她,想离间她,说她的坏话。小及家,大及国,这样的人会有很多。

在强者面前谦顺卑服,在弱者面前为虎作伥,瞒上欺下,阿迎奉承,你若不能明辩,叫这样的人欺了,是家,则家不宁,是国,则国要乱。”

“卓玛这般的性子,确实需要人调/教。”季明德替宝如盖好了被子,抬头脸色即阴。

小丫头,学了她娘一点皮毛,便在宝如跟前卖弄。枉他曾像待悠容一般待她,终究有琳夫人的恩情,季明德抑着怒气道:“我会找人好好管教她,但她比尹玉卿病的还重,管不管用,就要看天意了。”

宝如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自从土蕃一战后从怀良回来,宝如就觉得季明德变了。他的目标更明确了,野心也更大了,曾经的他只想考科举,做进士,找到一个会赏识自己的人,然后借此实现自己的理想。

如今他已不寄希望于任何人,只想自己上,做皇帝。

亲爹都能下得去手杀的人,拉她挡过刀的李少陵不过个坐在那位置上的死人尔已,只要踏平一切危险,他一伸手,皇位将是他的。

卓玛实在算不得什么。不过个天真,漂亮,眼里只有季明德的小女孩而已。既季明德要做皇帝,将来这样的小女孩不知会有多少,宝如若为此而生气,气死的只有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她其实是想以卓玛来喻,叫季明德在还没有上位之前,不要只膨胀野心,冷静自己,将来为帝,不要叫像卓玛这样只知曲意奉迎,投其所好的佞臣们给误导了而已。

李代瑁穷尽十年,想培养出个好皇帝,却只培养出一个浅浮于表,只知书本表面的小呆子。

季明德历过人间疾苦,但他杀心太重,如今更添了野心,就凭他如今的性子,若为帝,也不是个好皇帝。

大魏王朝王朝开国近百年,高宗之后,先帝的二十年,是逐渐没落的二十年,如今皇家子嗣中,若说为帝,带这个王朝走向中兴,最适合做皇帝的,应当是李少源。

毕竟从小到大的恋人,虽说也总是犯错,敌不过季明德这老土匪,总叫他攥在手心里,可如今他驻兵剑南,是摄制尹继业最重要的那一环,没有李少源在外驻军为摄,荣亲王府和这大魏江山,如今都不存在了。

无论何时,只要想起李少源,宝如的心中就格外暖融。

而季明德为帝,会把这个王朝带向什么地方,宝如拿祖父赵放的眼光来看,真的想都不敢想。

季明德道:“打明儿起,等闲不要乱走,什么地方都不要去。若身子不适,也不要用御医,从义德堂请郎中来诊脉。”

宝如猛然翻身:“你要动尹继业了?”

季明德唔了一声,千言万语止在嘴边,握了握她的手:“等我回来。”

其实这才是真正第一回,他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回得来。

才入更,卓玛一直在后厢房呜咽,哭声就没有停过。

季明德已经穿好了朝服,外罩着本黑面的蜀锦鹤氅,琥珀冠,簪白玉,出了正房,站在檐廊下,望着那细细的半弦月出神。

交子时,已是十月初一,寒衣节到了。

细月勾勒着夜空,繁星如坠,他负手站在廊下,许久,才往后罩房去。

苦豆儿还未睡,坐在床沿上给灵郎衲鞋子,见季明德进来,笑嘻嘻还想说话,季明德厉声道:“滚!”

卓玛是躺在床上的,捂着嘴,蜷向罩着碎花面布罩的墙壁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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