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一事,墨矢和夏源仙都很有默契的没有与夏瑜说,并勒令底下的下人们闭紧嘴皮子,不得透露一点消息。墨矢从来都认为婚姻是两个人的,要她一女二夫,这种事别说接受了,简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夏源仙不会去在意墨矢是怎么想的,但是让她儿子受委屈?那是想都不用想了!
虽说是皇命难为,等美人上门了,你不能拒之门外,也不能悄无声息的弄死,只能迎进来好好养着,但是养着,也就只是养着,别的什么事就别痴心妄想了。好好安分的呆着,那就给你条生路,若是恬不知耻的做出些出格的事儿来,就别怪她辣手摧花,不懂怜香惜玉了。
“小墨,京郊别院的梅花听说开了,你还没见过吧?”夏源仙笑得一脸平和,真真像是个疼爱晚辈的长辈,“你带着瑜儿过去住几天吧,赏梅煮酒,谈诗论画,可是件比翼双飞的美事,年轻人老闷在家里也不好,得闷出病来。若不是我朝中有事走不开,还真想带着你父亲一起去,买下那座有梅花林的别院可花了我大价钱呢,呵呵。”
墨矢愣了愣,随即便会意了,女皇赐的美人这几日便会到,夏源仙是想让她和夏瑜暂且回避一下,亲自收拾妥帖了,她并不介意夏源仙这样毫无商量余地的处理“她的人”,反正她只要夏瑜一个,其他人充其量不过是个外来者,无论怎样都不重要,有人乐意替她处理麻烦,笑都来不及了呢。
于是,墨矢极其顺溜儿的接口道:“是呀,多出去走走,兴许瑜儿的身子就好了呢!”
夏源仙拍拍墨矢的肩膀,半是欣慰半是无奈的说:“辛苦你了小墨,这话由我这个母亲来说可能有些无礼,但是瑜儿的情况你也知道,不方便让他父亲知晓太多。我其实私下里有问过医郎,嗯……如果你克制一些,不太过激烈的话,你和瑜儿,是可以行男女之事的,但切记次数不可多!”
“哄——”墨矢瞬间从头红到了耳根子,男女之事男女之事男女之事……她的耳边不断回荡着这几个字。
夏源仙见墨矢向来淡定的脸红成这样,真心实意的笑了出来,竟还有心思开玩笑,她意味深长的说:“小墨真是个好孩子啊,亲家母有没有跟你说过那方面的事儿?嗯,没关系,我这儿还存着几本画册子,你要不要拿去瞧瞧?”
墨矢立刻倒退三大步,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谢谢母亲大人好意,我,我先回房收拾东西去了,告辞告辞。”完了便立刻落荒而逃,这背影都生出几分羞涩。
夏源仙兴味的站在原地挑了挑眉,等会儿要去问问她家正夫有没有教过瑜儿男女之事,毕竟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必要的身体诱惑也是需要的,就比如……她当年……那颗心,就这么生生溜走了。
墨矢匆匆忙忙的回了院子,在寒风的吹拂下,脸蛋终于不红了,可等进了暖扑扑,烧着炭盆的房间,看见夏瑜只着中衣的躺在榻上看书,略有松散的衣襟露出了一截秀气的锁骨,他那苍白到病态的皮肤却有着牛奶般嫩滑的手感,墨矢忍不住捂住了自己鼻子,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
其实不是没有见过夏瑜的身体,他病的时候,她在夜里好几次都陪他去解手,给浑身冷汗的他擦身子,可那些时候只担心着他的身体,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有时候稍稍想歪了,也会马上拉回来,可方才被夏源仙这么一说,墨矢的心顿时不纯洁了……其实夏瑜的身子很好看,虽然很瘦,但他骨架匀称,比例完美,皮肤也是细腻到她这个女子都嫉妒,他常年喝药,身上那种淡淡的药香令人很舒服。
“妻主,妻主?”
“额,啊,啊?”夏瑜的呼唤声把墨矢的神智拉了回来,她甚是尴尬的看着夏瑜疑惑的眼睛,咽了咽口水,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瑜儿你真好看!”
夏瑜一愣,脸上飘起了两朵红云,修长的手指收紧了握着的书,窗外的一缕阳光调皮的照在他身上,墨矢甚至可以看到阳光之下,夏瑜小巧的耳垂上那细细的,几乎透明的绒毛。
见墨矢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夏瑜只觉得胸口里的心扑通扑通几乎要跳出来,难道他患了心疾?似乎,今天的她有些不一样?
熟不知,现在的他,在墨矢这只化身为狼的女人眼中,就是一只可口的小白兔。
“妻主才是生得好看呢。”夏瑜轻轻的说,下意识的摩挲着书的封皮,他知道自己并不好看,像景元初那般的人物才是真正的美人,但是墨矢夸他好看,想任何一个男人被自己的妻主这么说都会喜不自禁,他也是。
墨矢凑了过去,冷不丁的在他脸上啄了记,然后笑嘻嘻的看着他微红的脸,屋里的炉子烧得很旺,她觉得浑身都热乎乎火辣辣的。
夏瑜本来还想假装生气一下子的,但瞧了她的笑脸,便收不住脸上的表情,也笑开了,他伸出暖暖的手,包裹住墨矢那两只被寒风吹得冰凉凉的手,“外头很冷吗?”
“还成!”墨矢反手握住夏瑜的手,只觉得温温暖暖的特别舒服,不过她不敢太贪婪,立刻又把这温暖塞回了暖和的毯子里,过了寒气给他可不好,“瑜儿,咱们收拾收拾,明儿个去郊外别院赏梅去,你不是说要跟着为妻种田吗,这会儿可以提前体验一下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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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惊喜的睁大了眼,淡褐色的眼瞳就犹如价值连城的琥珀,晶莹剔透,“真的吗?就我们两个?”
墨矢笑着点点头,点了点他圆润的鼻头,“真的真的,当然不只我们两啦,得带着王大夫一块儿去,还有,瑜儿可要穿的厚实一些,若是冻着了,就种不了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