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与那安乐侯世子的真实关系之前就有传言,他原以为即便是真的,一个私生子而已对祝云瑄也够不上威胁,现在才如醍醐灌顶,别说是祝云瑄,连他在皇帝心中的地位都是远比不上那人的。
这些事情并不难猜,祝云瑄信中虽说得语焉不详,但仅是只言片语,熟知他的祝云璟轻易便能猜到他的意思。
比起皇帝认定他要谋反而赐死他,这样的真相对祝云璟的打击更加致命,只好在,如今他身旁还有贺怀翎和元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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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怀翎亦未想到事情真相竟是这样,一时唏嘘不已,更是心疼祝云璟,当初谁人不知是皇帝对太子太过纵容溺爱,才养成了皇太子这般跋扈张扬的个性,谁又能想到,到最后他却又为了别的儿子,还是一个私生子,亲手赐死了祝云璟。
祝云璟纵有千般错,对皇帝的一片孺慕之情别人或许不清楚,贺怀翎却是看得真真切切。
祝云璟闭了闭眼睛,半晌,忽然嗤笑了一声:“他这么费尽心思为了这个私生子,又是废太子腾位置,又是树活靶子,还特地准备了个傀儡给他,做得这么面面俱到,别是因为这个儿子是他亲自生的吧。”
不怪祝云璟会这么想,换做是他也会想把最好的都给元宝,否则那梁世子又凭什么胜过十几年来几乎是昭阳帝亲手带大的他?
贺怀翎低咳了一声:“陛下那样的人……应当不会的。”
皇帝心思深沉、喜怒无常,亲自生孩子?怎可能……
祝云璟斜眼睨向他:“万一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你以为我当初很愿意把元宝生下来吗?”
贺怀翎并不想与他争辩这个,握住了祝云璟的手,宽慰他:“雀儿,过去的事便过去了吧,不必过于纠结,何必一直惦记着给自个找不痛快?”
祝云璟收了玩笑的心情,神色黯了黯:“罢了,你说得对,纠结也是自寻烦恼。”
反正也回不去了,他们父子此生怕是都再无缘得见,父子情分既已斩断,又何必再念念不忘。
说了一会儿话俩人还是迷迷糊糊地眯了一阵,寅时刚至,家丁便来敲门提醒他们,说外头街上突然出现了许多官兵,正在挨家挨户地搜人,城门似乎也暂时不会开了。
很显然,汗王被杀之事已经事发,贺怀翎假扮的这三王爷又在同一时间失了踪,要搜的人自然是他。
祝云璟道:“早知如此还不如暂且留在那王府中。”
贺怀翎摇头:“我是最后一个离开王宫的,本就嫌疑最大,即便我们不走,也一样会怀疑到我身上,到时候更难脱身。”
“现在要怎么办?”
“不用紧张。”
官兵搜到他们这栋宅子破门而入时已快天亮,几个家丁假意拦了几下便让他们闯了进来。正屋的门被人一脚踹开,床帐之后交叠抱坐在一块的人骤然停下了动作,长剑唰地挑开纱帐,贺怀翎反应迅速地拉起被子,盖住了祝云璟光裸的肩背,祝云璟趴在他怀里羞得不敢抬头,依旧在低喘着气。
领头之人看到这香艳一幕愣了一愣,粗声粗气问道:“这里就你们俩?你们是做什么的?可有看到可疑的人进来?”
贺怀翎皱眉道:“这屋子里只有我和夫人,你们这般闯进来,要我夫人以后还如何做人?”
跟进来的家丁着急问道:“官爷,你们在到底找什么人?我们是来这里经商的,租了这栋宅子暂住而已,真没见着什么可疑的人啊,你们这样闯进来实在是……”
那人看了一眼贺怀翎怀中瑟瑟发抖的小娘子,又仔细瞅了贺怀翎几眼,贺怀翎由家丁帮他重新易了容,在本来的相貌上做了修饰,与那假陈博并无半分相似之处。
其他人已经将几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确实未发现可疑之处,那领头的撇了撇嘴,带着人又去了下一户。
脚步声渐渐远去后,祝云璟才从贺怀翎的怀中坐起了身,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这样能蒙混过去吗?”
贺怀翎笑了笑:“东躲西藏的人谁还会惦记着这档子事,放心,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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