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从来不参加别人的婚礼,就是怕自己会触景伤情,当曾经认为的纯洁爱情掺杂进太多污秽杂质,曾经的执著都幻化成一场虚无,曾经的海誓山盟也演变成了权谋算计,他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他相信的了。
但今天是秦羿川的婚礼,他不得不来。
身旁的华清扬似乎觉出了他情绪的异样,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他,挤眉弄眼道:“喂!是不是眼气了?”
“会不会说话呀!”吴圣言嗔他一眼,“兄弟结婚我高兴还来不及,我眼气什么!”
“你别嘴硬不承认。”华清扬笑着把自己的手机举到他面前,手机是自拍模式,屏幕上映出吴圣言无比清晰的一张俊脸,“喏,好好看看你这副表情吧!”
吴圣言瞅了眼手机屏上的自己,就厌烦地把手机拨开:“我这副表情怎么了?正常啊!”
华清扬揶揄道:“瞧你那失魂落魄的样子,跟没人要的流浪狗似的,可怜啊!”
“不会用比喻就别用,你才是没人要的流浪狗呢!”吴圣言有些气恼。
华清扬顾盼了下左右,压低声音道:“哎,说正经的,秦总家那位当初可是说人都死了的,结果还不是死而复生回来了,一回来还带回来个儿子,要论波折啊,人家经历的可比你大多了,这不现在也终于皆大欢喜了。你说你跟你妹当初多大点事,这都这么多年了,你还那么想不开?”
说也奇怪,当年吴圣言正经历着伤痛时,秦羿川也经历了一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伤痛。
听说秦羿川的老婆“葬身清淩江”了,从此承受的是丧妻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