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军靴里的匕首,吓得的女孩缩在床角,猛抖了一下。在东南亚,有很多像眼前这样尚未成年的女孩,她们多是混血的孤儿。
她们的父亲,多来自欧美那些游客,骗取当地女子的感情,弄大她们肚子后,便夹着尾巴消失。好些无辜的生命出生后,便意味失去了母亲,只能在孤儿院里长大。
我并没打算将那个地痞直接摔死,所以故意克制了很多力道。这家伙一定自以为是了,误认为上次载在我手下,是中了圈套。
因为,他审视过我当时的穿着,见我身体资质都很平常,绝对狠不过他抡酒瓶耍匕首、鸡血沸腾状态下的打架本领。所以,才敢肆意去报复并不相干的面馆。
现在被我这么一摔,他算彻底明白,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男人。疼痛和恐惧,使他瑟瑟发抖,借着外面糜黄的路灯,我把锋芒跳闪的匕首翻转着一攥,立刻令他意识到更大的恐惧。
此情此景,远非他想象的那种生活、生意上的矛盾,引发半夜入室的报复和殴打。从我的神情和举止,已经把这间折旧的小屋烘托出了战场的惨烈,把刀插如对方的心脏和脖子,就如插回刀鞘般平常。
我并没结果他的性命,而把一只军靴踩撵在他手上。“咯咯咯吱。”随着大腿的发力,脚尖顶着鞋头,如千斤的磨盘,让他感到痛苦。“你要是熬不过,叫喊出一声,就割了你舌头。”
“啊,啊,不,不不,啊啊,我知道自己错了,钱我马上还,店也是我烧的,我不该那么做,再也不欺负那家中国面馆。”他强忍着疼痛,极力表白,希望我收住脚上的力气。
“这种滋味儿,在我比你年龄小一半时,就家常便饭了。知道那些矿主恶商踩我手指时怎么说吗?这也是施舍,你要讲礼貌,对我说谢谢。”昏花幽暗的光线,将那张疼到扭曲的脸显得残酷的白。
“我来问,你回答。”这家伙疼得说不出话,紧咬着嘴唇,下巴点的像饿鸡啄米。“面馆的饺子好吃吗?”他急速点头。“价格公道吗?”他头点的更快,幅度也加大。“服务质量呢?”眼泪已经从他脸上滑下,我却丝毫没松开脚上的力度。
“当地人既然喜欢这家中国面馆,本该友好的生活,加深友谊,你却偏偏去那里耍无赖;年轻人要靠双手反抗命运,而不是做流氓给命运耍。”那个女孩从床上下来,扑趴在这小子身上,求我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