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云清欢就从她婆婆口中知道江文秀带着柏广林去镇上卫生所看病去了。
云清欢见她脸上的凝重就知道她恐怕也怀疑自己儿子跟丈夫得的是同一种病。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安慰了几句这才往家的方向走。
半路遇到了乔月,乔月是特意来找她的,一开口就问她知不知道柏广林生病的事。
云清欢点头,“了解一些。”
乔月有些担忧,“我在村里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真希望不是真的。”
云清欢握住了她的手,示意她别那么担心。
两个人焦急等着江文秀回来传消息,谁知道当天江文秀并没有回来。
云清欢跟乔月傍晚去柏家的时候,就看到江文秀的婆婆跟两个孩子在院子里坐着,很是沉默,就连往常受宠的孙子狗剩此刻似乎也察觉到家里的气氛不对,两岁的男孩子紧紧握着自己姐姐的手,瘪着嘴不敢哭。
云清欢跟乔月对视了一眼,心里暗道,恐怕情况不太妙。
足足等了两天,江文秀才带着柏广林回来。
两个人脸上都是疲惫,江文秀甚至肉眼可见的老了两岁。
看到云清欢跟乔月的时候,她眼泪差点没落下来。
但柏广林还在旁边,正担忧的看着她,江文秀只能强忍着,过去把东西放在房间,让他先去休息。
江文秀的婆婆也很着急,想开口问又不敢。
等男人进了屋,门关紧了,江文秀才带着她们去院子外面说话。
一开始江文秀是带着柏广林去镇上卫生所看病的,但卫生所的医生看了就叹气,说柏广林的病有些严重,他们那里医疗有限,恐怕治不好,建议她带着人去市里的医院看。
江文秀又连夜带着人坐车去市里。
人生地不熟的,可以说她是第一次出那么远的门。
路上遇到的委屈暂且不说,这几天强撑着的坚强在听到市里医院的医生说柏广林生了蛮严重的病,这病不好治,要的钱也多,只能说她送来的及时,暂时没有变的更严重,现在就是长期吃药调理。
做手术可能好的快点,但手术费不低,江文秀拿不出那么多钱,便只能依着医生的话,开了药带回家慢慢调理,控制病情,等以后有钱了再去做手术,也有可能比较幸运,吃药就能控制住病情,甚至慢慢变好。
云清欢问她得了什么病,江文秀说不清楚,只说是什么肺部感染之类的。
云清欢从她手里接过病单,上面的字龙飞凤舞,潦草的很,而且,都是专业术语,她表示自己看的也一知半解。
隔行如隔山,这是一点都不假。
只感觉柏广林生的确实不是什么小病。
旁边站着的江文秀婆婆已经泣不成声,哭自己命苦,总不能真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也太过残忍了些。
她这一辈子先是送走公婆,又送走丈夫,现在还要送走儿子,这造的是什么孽?
江文秀本来强撑着的眼眸也红红的,甚至,站着的身体都在战栗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