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到底在哪?到底是在什么时代?没有别人,她不好确定。
还有王福贵,为什么王福贵也出现在这里?还一直紧抓着她的手不放?
林涧珀又叫了好几遍王福贵,还是没有叫醒他。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的手,从王福贵的手里抽出来。
王福贵一直不醒,她准备带着王福贵去前面的白色小房子那边,去看看有没有人,至少先确定这是哪里,是什么时代。
她背起了王福贵,经过了差不多两年的训练,她体能比之前有了飞跃的进步。
虽然背一个成年男人还是费力,但是背起来走上一段,还是完全可以的,这对于以前的她,是绝对做不到的。
林涧珀差不多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那个白色的小房子跟前。
可能是因为草原太过空旷,视野比较远,明明看起来很近的建筑,却走了这么久才到。
走近才发现,这根本算不上一个小房子,只是个充其量可以称之为房子的废墟。
这房子的屋顶已经没了,从残破的结构可以看出,它原本应该是圆形的,外围包了白色的毡布,但是外面没剩下几块毡布,露出了内部网格一样的木制支架。
这附近不像最近有人居住过的样子,可能是已经废弃了。
林涧珀有些累了,而且觉得背上的王福贵身体很热,她猜测有可能是发烧了。
王福贵还是没醒,她把王福贵放到在破屋子旁边的地上,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王福贵的头比她烫很多。
她从空间找出了老式的水银温度计。
上次她的火车上,见韩水根给发烧的李炳用过,所以这两次往空间里挑选物资的时候,医疗器械里,都放了一些这种的老式温度计。
林涧珀把温度计夹到王福贵的腋窝下,还是觉得哪里缺点什么。
她四下张望,刚刚头顶上的太阳已经被云彩遮住了,草原上还有一阵一阵的风吹过,没有了阳光的照射,林涧珀觉得气温好像直接低了好几度,她穿着长袖长裤,还感觉到有一点儿冷了。
她看着青黄不接的草皮,觉得现在可能是秋季,她这四次来,好像都是秋季来的。
王福贵还穿着现代六月份的短袖T恤,林涧珀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床薄棉被,给他先盖上了。又从空间了找了一块手帕,擦了擦王福贵额头上的虚汗。
等了几分钟之后,她取出王福贵腋下的温度计,把温度表举到阳光照射的方向,旋转着温度表看了几眼,38度2了。
她虽然有一些急救应急知识,可是毕竟不是具备专业医疗知识的大夫,不知道王福贵这是怎么了,但是目前已经发烧了,应该先退烧。
林涧珀从空间里找了一粒退烧药,取出来时,又变成了白纸包着的药粉,不过应该不会影响药效,她又取了一瓶水出来,就着水把药粉给王福贵喂了进去。
王福贵嘴唇已经干裂了,她喂水的时候,王福贵闭着眼喃喃地说了句“疼”。
疼?可能是发烧引起的肌肉酸痛?退烧药也有缓解疼痛的作用,应该是对症下药了。
给王福贵喂完了退烧药粉,林涧珀站在茫茫草原上,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
太阳已经开始渐渐西沉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天就该黑了。
她现在可以取出空间里那辆嘎斯69,但是开车去哪,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她没有看见人工开凿的路。
要是开车走的话,不知道要开多久才能开到有人烟,还有医院地方。
目前到这有快一小时了,王福贵除了发热,没有其他明显症状,很可能是普通的发烧,不如就地好好睡一觉,好过在车里奔波无法休息。
林涧珀瞬间做好了决定,那间废弃的房子四面漏风,没法使用。
她的空间里还带了不少帐篷,上次地震后,看到那些用建筑残骸钢筋和破帆布搭建的简易帐篷,她得到了启发。
到林场那次,她就携带了不少帐篷过去,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电子装置的缘故,也都顺利取出来了,给当时家园被烧毁的村民的暂时安置工作,提供了很多便利。
林涧珀这次也准备了不少帐篷,她从空间里拿了一套帐篷出来,直接在那间废弃的屋子里支起了帐篷,支好之后,她把王福贵背了进去。
外面的风越刮越大了,天空中乌云密布,林涧珀从帐篷里伸头看了看外面的天气,庆幸自己是在这个破屋子里支的帐篷。
虽然这屋子残破不堪,但多少也能挡点风,比直接把帐篷支在草原上好一点。
身后的王福贵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林涧珀回头,看见王福贵已经醒了,正要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