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不够,她根本不是饿了。
宋栀栀的手攀在江影的背上,将他齐整的衬衫揪出一道又一道的褶皱。
她逐渐不吸血了,因为她发现自己根本不是饿了,只是她自己将这种想要将猎物撕碎的误解成为饥饿感。
宋栀栀一下又一下吻着江影的脖颈,直到她被江影丢到了床面上,他高大的身影也随之倾覆而下。
她暂时收了口,因为此时江影已经将她束起的头发解开了,长发披散而下,露出头顶上的那朵小栀子花。
江影的指腹似乎是无意地拂过那花瓣,宋栀栀的身子一缩,她抱着江影脖颈的手略微收紧,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细碎的喘||息声从她唇中溢出。
宋栀栀的眉头微蹙,她冰凉的手指攀着江影的后脑,她小声说道:“我不想吸血,但是想咬你。”
江影的声音低沉,带着微微的哑意:“你咬。”
宋栀栀委屈:“我咬不动。”
江影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他们四目相对,宋栀栀此时的眸中,暗含着想要将猎物撕碎的兴奋。
她看起来,真的是危险极了。当然,危险又迷人。
江影觉得此时他与她都需要冷静一下,于是他的上身略微撑起,手掌将宋栀栀的眼睛遮着,她的长睫轻颤,挠着他的掌心。
“我去联系医生。”他对宋栀栀说。
没想到宋栀栀直接抬手,精准地揪住了他的领带,手上略一用力,把他的身子拉了回来。
“再给我咬两口。”宋栀栀盯着他微微敞开的领口说道。
“那就不是咬两口那么简单了。”江影的吻落在她的眉峰上,轻柔得像一片羽毛落下。
宋栀栀的手又用力了些许,把他拉得更近:“你是我的血契对象,是血族一生的伴侣。”
她紧紧盯着江影的红眸,将自己平时不敢说的真相直接说了出来:“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很喜欢你,所以在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我把你标记为我的专属猎物。”
“你是我的,你跑什么跑?”宋栀栀抬头,凑近他的耳侧,小声地、恶狠狠地威胁道。
此时,江影低低的笑声传来,他扭过头,轻轻舔了舔宋栀栀发红的耳尖。
“这就是这个印记的真相?”江影笑着问她。
宋栀栀浑身仿佛过了电一般,连带着好不容易积攒起的凶意也消散了许多。
“就是!”宋栀栀故作镇定地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好喜欢你。”
江影的视线落在她头顶上的那朵小栀子花上,此时,就连这朵花似乎也变得害羞了许多。
他轻轻抚摸着宋栀栀的脊背,一下又一下。
“你知道吗。”江影低声对她说,音量近乎于耳语,“在我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你不能将这印记种下。”
宋栀栀还在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江影却低头,直接咬上了她头顶上的那朵小栀子花。
她的眼眸瞬间睁大,那湿润柔软的感觉传来,令她的身子一软,直接靠在了江影怀里。
宋栀栀觉得这不对劲,明明感觉凶性大发的该是她自己才对,怎么江影比她还过分?
似乎是为了报复,宋栀栀捧着他的脸颊,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放平时,她肯定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但是今日她就是恶向胆边生了。
在她的冰凉双唇刚触到江影薄唇的时候,宋栀栀便觉得被吃的是自己了。她的唇舌被他卷着,逐步深入,在如海浪般的入侵中,宋栀栀挣扎着,咬破了他的唇,丝丝缕缕的芬芳鲜血在口腔里弥漫着,这更激起了宋栀栀的食欲。
她抱着江影的手愈发用力,将他宽阔的胸膛拉得离自己更加近,江影的喉间震动着微微的喘,尾音低哑迷人,他的红眸逐渐幽暗。宋栀栀的手指将他领带上的领夹抽出,纤细手指夹着,将它丢在地上,发出清脆声响。
当他温暖身躯贴上来的时候,宋栀栀感觉到了蓬勃的温暖气息,仿佛是午间森林里升腾起的柔软水汽,将她整个人包裹着,把苍白的肌肤熏得发红。然而愈发这样,她就愈兴奋,仿佛是在自己领地上终于遇见了对手的小母狮,龇起了牙,迈着优雅的步子缓慢靠近。
当然,当那公狮闯入领地的时候,也吃了瘪,它不管不顾地冲了进来,那气势汹汹的步子却顿住了,异样的疼痛从不知名处传来,令他轻轻蹙起了眉。这令他的动作更温柔了些,江影的额上有细密的汗水,宋栀栀的舌尖微红,她轻轻舔去了,就像温柔舔舐猎物的母狮。公狮又在领地上奔跑起来,追逐着母狮优雅又柔软的步子,最终,漂亮的小母狮节节退败,伸出爪子推了推他的身体,脑袋微微摇晃着,埋进公狮的怀抱里,轻轻的呜咽声传来。
这一次,没有衣物的阻隔,宋栀栀的牙终于咬住了江影的肩膀,咬下的力道却并不是猛兽即将结果猎物生命时的撕咬,而是缓慢而又细密的啃咬,有细小的血珠渗出,都被宋栀栀一一吮干净。她紧紧抱着他,手臂愈发收紧,跟随着他身体起伏的节奏,她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敲着他的腰际,最终,那指尖一顿,发了狠似的掐进弧线优雅的脊背处,而后轻柔又缓慢地松开,仿佛一滩软化的水。
宋栀栀觉得她可能已经捕猎到了世界上最强大的猎物,她的鼻间发出满足的轻轻哼声,然而,江影的身体又沉了下来,他抬手轻松地将她枕头边那只兔子玩偶给丢开了。
“我的兔子——”宋栀栀翻了个身,试图去捡,但她的腰却被江影给揽了回来。
“都说了,兔子在这里。”江影将她的脑袋给扳回来。
宋栀栀摸了摸肚子:“我好像不太饿了。”
她小声说着,却还是慢慢地靠近了江影。
“不过,再吃一点点,也没关系。”她舔了舔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