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栀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她房间里的窗帘是一直拉着的,所以她抬头看了下墙上的钟才知道时间。
其实老实说,昨晚她在睡着之前,其实是非常累的,即便她还想挠江影两下或者是咬他两口,她也没力气了。
江影找到了制伏一个凶性大发血族的实用办法,那就是让她累得动不了为止。
宋栀栀整个人缩在江影的怀里,他的两条手臂环抱着她。
她小心翼翼地从江影的怀里退出来,目光注意到了他肩膀上的咬痕,一夜时间过去,她留下的细密牙印还没消失。
宋栀栀很不安,也觉得很不好意思,于是她决定毁灭痕迹。
她凑了上去,正准备亲两口把这牙印消除,血族对血契对象身上的伤有疗愈作用。
但就在此时,江影睁开了眼睛,昏暗光线下,他的那双红眸带着迷离的诱惑力。
宋栀栀有些心虚,她躲开江影的目光,她的脸瞬间又红了,她还记得昨晚这双眼睛是如何盯着她的,她蹙着眉都要哭了,他还在不知疲倦地冲撞。
“醒……醒啦?”宋栀栀结结巴巴地说道。
江影重新把宋栀栀拉回怀里,低低应了声:“嗯。”
宋栀栀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相拥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布料的阻隔,轻轻的一个动作,便能轻易勾起某些情绪。
“我……”宋栀栀的目光触及被丢到桌子底下的领带,那是她丢的。
她小声地认错:“昨天我好像有些怪。”
江影想你昨天确实很怪,但他很喜欢。
宋栀栀冰凉的手指抚上他肩膀上的咬痕,搓了搓:“好像咬得用力了些。”
江影轻轻“啧”了声,因为他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宋栀栀白皙的脖颈与胸口处,有着大大小小的红痕。
幸好她还没发现,不然她现在不会这么老实地认错。
现在江影比宋栀栀更心虚,他搭在宋栀栀腰上的手慢慢下滑,倒是不疼了,只是觉得身子有些酸软。
这都是宋栀栀身体传给他的负面感受,所以一夜过去,宋栀栀神清气爽,感觉什么事都没发生,还有闲心反过来安慰他。
江影的手掌按着宋栀栀的后脑,低头吻了她一下。
宋栀栀的舌尖划过他的温暖薄唇,舔到了淡淡的血腥味,这让冷静了很久的她马上兴奋起来。
江影昨晚被她咬破的唇同样没有恢复,宋栀栀又偷偷喝了两口鲜血,很是满足。
结果江影的唇撤开些许,他将宋栀栀的脸颊捏着,低声抱怨道:“还吃?”
宋栀栀扁了扁嘴,很委屈:“都咬开了,不吃白不吃。”
江影温暖的手掌轻轻摩挲着她的腰际,他盯着宋栀栀泛着水光的眼眸问道:“还记得你昨晚说了什么?”
宋栀栀当然记得,但她会装傻:“我不记得了。”
江影问:“要情景重现再帮你回忆一下吗?”
宋栀栀环住他的脖子,把脑袋埋了下来,她认输了:“就是血契……血契的真相嘛……”
“我之前就知道了。”宋栀栀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没敢告诉你。”
江影抬手在她的腰部之下轻轻拍了拍,宋栀栀更委屈了:“我都跟你说了不是吗?”
他温暖的吻如同雨点般胡乱落下来,夹杂着些许低沉的叹息:“我不知道。”
“我以为……我只是食物而已。”他重重地沉下身子,似乎是为了惩罚一般。
但这样贸然的闯入,又让他的眉头微皱。
宋栀栀替他拂开了微湿的额发:“你……你怎么了?”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随时被低低的轻吟声打断。
最后,自然是宋栀栀先投降,被他威胁着在他耳边说了好几句“我最喜欢你。”
宋栀栀觉得他实在是吃亏了,因为一早上她就吸到了两口鲜血,现在她好不容易恢复的体力又消耗殆尽。
她的脑袋枕在江影的臂弯上,气不过,又低头咬了他一口。
江影对她仿佛小狗般的啃咬早已习以为常,任由宋栀栀咬着,就这么拥着她,也不舍得起身。
没过多久,床底下传来手机来电的铃声,江影从被丢在地上的西装外套里拿出了手机。
他本打算挂了,但是路宇打来的,所以他便接了起来。
路宇的大嗓门从手机里传来:“执政官大人,你怎么一晚上没接电话。”
江影沉默了,他的部下在收拾大学校园里留下的烂摊子,而他却在忙着“制伏”一个凶性大发的可爱血族,怎么想都有些心虚。
“执政官大人,您……您女朋友没事吧?”路宇小心翼翼的问道。
“没事。”江影瞥了眼洗浴间的方向,宋栀栀已经起身去洗澡了。
“那您自己……您自己没事吧?”路宇又问。
昨日之事发生之后,宋栀栀的身份曝光,现在谁都知道她是血族了。
路宇昨夜加班加点审问顾常鸣与岳成嵘,总算知道了他们的计划,在一周前他们就给宋栀栀食用了可以令人展现出血族凶性的药剂。
也不知道江执政官他还好不好,胳膊腿什么的还在不在……
“没事。”江影觉得没有任何一天能比昨晚更令人开心了。
“那就好,幸好他们的计划没有得逞。”路宇放心了。
“嗯。”江影应了声。
“岳成嵘其他的部下我们也已经完全抓获,他的部下会为他守口如瓶,他自己可不会。”路宇轻蔑地笑了一声。
“按照警卫厅的流程处理便是。”江影知道此事已经告一段落了。
“执政官大人,您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啊。”路宇似乎听出了端倪。
江影主要是现在身子还有些发酸,他替宋栀栀承受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