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在床上劈叉大字型睡觉的可怜少年,被吓得立马在床底下找滚落了的毛巾毯子,盖他全身上下仅穿着的三角内裤,后脑勺又被削了一掌:“陈房房你聋了吗?”
陈房房总算扯过毯子裹在腰间,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慢吞吞地翻身下床,光脚踩着凉拖,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姐,再强调一下,我是个男……的”
话音未落,咣当一声关门的回响声炸得陈房房差点膝跳反应。
房里面哪还有陈圆圆的身影,只剩下陈房房的房门在力道惯性下仍旧咿咿呀呀来回在门框边弹着。
陈房房抹了一把脸,眼前突地浮现出昨天操场上陆彦那副清冷矜持的颜,忽然觉得他这么撮合飘飘欲仙的陆教授下凡来跟陈圆圆这种体内雄性激素过剩的‘女人’在一起,太缺德了点。
陈圆圆风风火火地回屋里,提着脸盆毛巾简单冲了一个澡。再出来的时候整个人白得像出水芙蓉,两个小脸蛋热红的像刚摘下来的樱桃。
人站在来顺手揭了一张旧日历,拿了梳子坐下来梳头发,瞥眼看了下日历上红色醒目的数字,默算了下离高考也只有25天了。
小宇在家过了个周末肯定就得走,剩下的时间也顾不得陆奶奶了,她老人家一个人在家里挺孤单的,陈圆圆打算再去看看她。
红色发带绕在腕边,陈圆圆刚想绑个日常的丸子头,忽地又散下了头发,乌溜溜的长发刚过脖颈,发色乌黑透亮。
她重新梳头分叉,梳了两个麻花小辫子,辫稍上还一边一个系着红发带。
陈圆圆站在镜子边拨弹着两个小辫子,转了个身,喜欢得不得了。
不上学之后她就再没梳过辫子,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这种发型显小,她出去赚钱干事都不方便。
被人查户口怀疑未成年倒是小事,主要是陈圆圆一直经营的都是个体小生意,来往人脉最重要,长得显小显嫩容易受欺负不说,更容易吸引那些贼溜溜的眼,油腻腻的手贪得无厌地望她身上蹭。
今个倒好,馆子有陈房房这个免费傻子苦力,周二陈圆圆记得清楚,一天都没有陆彦的金融课。她落得轻松自在,打算在陆奶奶家里面玩一天,再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上次因为听说奶奶表孙过生日要来,也怕打扰人家一家子,匆匆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都没怎么仔细聊。
陈圆圆打开帆布包头朝下,里面的笔啊书的跟那个砖头金融学全倒在桌子上,她背了个空包出门。
穿过院子的时候,陈房房正站在水井边刷牙,已经穿得衣帽整齐的,连脚趾甲都没露。
陈圆圆看了他一眼,陈房房也正看着她。
一眼望后两个人无情擦肩,各自摇头,觉得彼此都没救了。
一个夏天穿长袖的教授,教出来的学生已经穿皮鞋站在老井口边刷牙了。
一个昨天见男神,穿了个白褂子,弄个满大街扎堆找的马尾辫,当时陈房房以为那是她姐拿出顶级实力打扮的,也不好伤害她。
可是今天呢?今天一整天的课都是戴眼镜老爷爷辈的课,陈圆圆倒是捯饬了两条撩人小辫子,小草莓T恤穿得那叫一个清纯小妖精。
浪费荷尔蒙啊。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专栏还有很多预收,完结小甜饼,真的不去睇一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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