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目光深邃,望着她沉沉地道:“不乖,要罚的。”
温润如玉低音炮很有杀伤力。
陈圆圆舔了舔唇,屁股向他身边挪了一点。
陆彦似乎愣了愣,片刻之后让他对陈圆圆的了解加深了一层。
她双手撑着身体,笑嘻嘻地抱住陆彦的脖子:“该我罚你了。”
陆彦闭了闭眼。
陈圆圆感觉他浑身紧绷,明明发起攻势的人是他,这会儿紧张得不得了的也是他。
“你得长长胆子喽。”
两人彼此靠近了一步,肢体比情感更有熟悉感,初初相碰的青涩正在逐渐消散。
她刚刚咬到陆彦的微凉的薄唇,一丝异样的酥麻已经灌满全身,体内涌上来的是比接吻用到还多百倍的雌性激素。
她立刻后悔了,不该这么大胆地招惹老虎,肩胛骨突突地向后缩,伸手开始推他。
他没有放过她,反手一个回抱想把她拽近一点。
她当然不是瓮中之鳖,身体灵活得像条小鱼儿,一溜儿就从他手中滑了出来。
她站起来想逃,他立刻跟上去,把她死死地按在墙上。
她吓了一跳,可仅仅一瞬间全身就软了,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角度男人最长用的姿势。尤其是对于身材颀长的高个子男人,壁咚吻真的杀伤力太大。
她是被秒杀的。
陆彦温热的掌心慢慢变得滚热,开始向她的腰后游移。这是他第一次如此靠近她身体的其他部位。
他贴得更近一些,两个人的身体几乎没有缝隙,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陆彦,你这个坏蛋。”
松口的间隙,她呢喃了一句,闭着眼睛找不到自己身在何处,无尽的温柔乡早就让她缴械投降。
他咬着她的唇来不及说话,吻得几乎到颤抖。
直到安静的客厅只剩夏彼此交织的喘息声,他才渐渐地把唇辗转移到她的耳后,颈窝,最后停在锁骨处。
她穿的是大领口的宽松T恤,这么近的距离,一盏春光一目了然,伴着少女体香春色撩人。
他唇温停留迟迟不再动了,连腰间的手也渐渐松开。
“你干什么?”
“我可以吗?”
她闭上眼睛,他还是不动。
她握着他的温热的手轻轻从衣摆处探入……
由指腹传来的触感愈来愈柔软,陆彦深吸了一口气。
缓缓,下移。
她安若地重新闭上眼睛。
如同雨后春笋,温热温存,带着他的体温。
忽然他浑身一颤,所有的厮磨热情刹那间无存。
陈圆圆惊得睁开眼睛,看到陆彦一张比纸还白的脸:“你怎么了?”
他所有僵硬和压抑的神情统统告诉她,这短短几分钟之内成人世界的情愫,再一次突如其来的叫了停。
陆彦进了浴室,脸色沉得可怕,甚至能看见他脖子上微微暴起的青筋。
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陆彦这个样子。
她窝在沙发上听见浴室里面的水声开得很大,猜测他埋头于水下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桌角的豆豆吃完了猫食,喵呜一声望着她讨抱。
几天的相处之后,豆豆已经跟她建立起了亲昵感。这是一只相对比较粘人的猫,常常喜欢索抱,喜欢让人陪着。
猫喜欢白天睡觉,夜晚活动。
陈圆圆猜想以前陆彦在台灯下伏案工作的时候,纸印上也许就踩过豆豆的无数黑脚印。
对猫好的男人,对女人不会坏。
这么想了一会儿,刚才高歌激昂下猝然停滞带来的不安渐渐消散。
她刚把头靠在豆豆的大肉肚子上闭上眼睛,门外就响起门铃声,刚按了几下就换成DuangDuang的敲门声。
她回头望向浴室,里面哗啦的水声太大,陆彦根本没有听见。
敲门声很急促,还带着点孔武有力的霸道。
这种霸道的催促感蓦地点燃了陈圆圆焦躁的情绪,她干脆地翻下沙发,踩上拖鞋大步跨到门口,哗地一声拉开门。
“有什么事情?”
画面定格静止,门框里外的两个人各自唇角嗞了一声。
“那个谁……”陈圆圆率先反应过来,一个笔直正步站好,“老师好,老师找老师有什么事情。”
这个人不就是上次她在宿舍楼下碰到的那个人,还给了她一张拳击卡的吗?
门外的张老师咽了咽口水,鼻尖冒汗浑身紧绷,视线扫过小姑娘一身睡衣拖鞋的样子,以及耳边传来浴室的水响声,当时的脑袋是懵住的。
“张老师?什么事情呀?”
同样意识到她现在穿的还是睡衣的陈圆圆觉得,保持这种打开门的姿势太久并不是太好。
‘要不要进来坐一坐’这种自掘坟墓的话也被她机智地斩了。
画外音:你有什么事?没事关门快走啊。主人不方便,你有八卦直接问他。
陈圆圆彬彬有礼地看着门外的男人,眼睛里面却放着一种奇特地威胁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