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显然撞懵逼了,绕着言轻走路打拐,牧羊犬也瞅着他,言轻只得蹲下来,试着抱起小羊。
小东西一下子温顺了,狗子叫了两声,又埋头回到自己工作岗位。
他抱着羊,坐在一旁发呆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靠近的人。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发什么呆?”郁星川目光落在怀里的羊身上,玩笑不经大脑就说出来:“哪里拐来的小孩?”
言轻没忍住横了他一眼:“明明是它自己撞我怀里的。”
“行行行,不是拐。”郁星川笑着举手,“你还真受小动物欢迎……”
显然他说到了言轻爱听的话,嘴角都勾了起来。
风安静地吹着,一时间两人都忘了早上的不愉快,以及中午那番惊心动魄。
“你要抱一下吗?”言轻矜持道,俨然一副羊咩咩主人的姿态。
郁星川笑着伸出手:“好啊。”
然而这时,一直温顺的小羊在郁星川伸出手后,突然叫唤起来。
一副很凶很抗拒的模样,郁星川的手都要挨到了,它开始往言轻怀里钻,留下一对后蹄乱蹬空气。
言轻都快稳不住了,郁星川也想帮他抓稳,奈何郁星川一靠近,小羊就梗不可能安静了,扭动身躯蹬了一脚,从言轻怀里滚了出去。
连头都不回,一边打拐一边跑向羊群。
最后还是言轻哼哼一笑,眉眼间阴云不散的阴霾散去,笑容像冰川上开出一朵艳丽的花,双颊都染上红晕。
郁星川本来也要笑,看着他的模样却一点点收了笑容,言轻还没发现,直到阴影从头顶覆了上来。
在言轻愣怔间,郁星川捧住他的脸,低头找到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唇,亲了上去。
唇齿相触的那一瞬间,言轻仿佛被闷棍猛敲一下,脑中炸响惊雷。
郁星川今天第二次在他面前抛开那副绅士的假皮,仿佛蓄谋已久,在亲上去的那一刻,他已经防止言轻反抗卸了他所有力气,亲地不管不顾。
言轻在看到不远处还在张望的学生,手脚冰凉,已经失去了所有思考能力。
郁星川明显不怕学生的目光,甚至在抽烟的男生看到是郁星川后,还慌慌张张移开视线,言轻就知道,不会有人来阻止。
郁星川已经蛮横地撬开了齿关,趁势溜进嘴里。他似乎并不打算让言轻呼吸,绵密但持续地掠夺着空气,直到言轻被他一用力压倒在长椅上,也叼着唇瓣一直没松开。
如果言轻睁开眼睛,应该能分辨出,现在上方这张脸的表情应该是所谓的迷恋。
但他甚至不知道郁星川什么时候冒出的这种想法。
最终理智还是压过了无措,言轻用力挣扎着,在对方终于松开自己的嘴巴后,一脑袋顶了上去!
郁星川被撞地闷哼一句,终于从他身上退开。
言轻将他掀开,惊愕和恼怒燃烧在眼睛里,郁星川也怔住了,抓住言轻手腕,似乎又想亲上去。
“你有完没完?”
言轻的声音终于制止住他,他看上去像是生气极了,嗓音都有丝颤抖。
他推开郁星川,头也不回地离开草场。
“我是认真的。”郁星川在身后沉沉开口。
言轻甚至没有停顿一下。
“我喜欢你,以后我还想亲你。”身后的人认真道,似乎还笑了一声,“我想抱着你亲的时候,你也没办法反抗我。”
阴沉沉的天气终于飘下雨丝,不出一会儿雨势变大。
学生都开始往回走,也不乏一两个发疯的,在雨里冒雨骑马打闹。
言轻坐在车上,也不打算等其他人了,只要司机一上车,他就准备离开。
方才的冲击在他心里平复了很久,才缓和下来。
车缓缓启动的时候,他余光一瞥,突然看见被牧羊犬赶走的羊群里,掉出来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看体型,似乎是只小羊。
在场的其他学生也看到了,不一会儿都围了过去,叽叽喳喳地似乎在争执些什么。言轻坐着的车越开越远,他只能站起来凑在后窗玻璃看,浑身冰冷。
最后那是什么东西,也没人告诉他,带队老师倒是和农家乐主人进屋说了些什么,再出来时主人的手上已经拿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言轻没再去找郁星川,郁星川也知道这时候不能往上凑,不然会起到反效果。而且他作为某种程度上的主心骨,不少同学见到了那一团血肉模糊,正神经紧张,郁星川有高层的权势和话语权,这时候需要有态度表率。
终于,郁星川在回程的时候,还是和言轻搭伙组队了一路。
回程的气氛不知不觉冷凝下来,怀疑的目光在各自间流转,言轻两人就仿佛置身事外了,对此恍若未闻。
言轻本来在前面走,看上去气氛缓和了下来,却冷不丁突然说一句:“明天我会从你宿舍搬走。”
郁星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你在说什么?”
“我今晚就会把我的东西带回去。”言轻背对着他,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一字字说得十分清晰。
郁星川眸色沉沉,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要是杀人魔又来找你怎么办?”
“我已经换好锁了。”言轻说。
“为什么这么着急?”
“……毕竟是借宿。”他扒着巴士车门,一脚已经踩了上去,始终没有回头,语气也很平常,“不能一直打扰你。”
言轻坐上回校的车后,郁星川却始终没有跟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吵架了,但没完全吵
分手了,但没完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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