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早就忘记这茬了,没想到商桉会惦记这么久,她稍稍退开一点,心里琢磨着该怎么解释。
其实也不是故意这么形容的,就是在喂草莓上被逗的有些狠,忍不住想反击一把。
但商桉在意这个词,那她这么反击就是不对的。
可能她反思的时间有些长,商桉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说:“算了。”
陶鹿因立刻看她,“啊?”
“我不想听你解释,反正我年纪大,耳朵听不见很正常。”
陶鹿因开始棘手,小声忏悔,“我不是故意的。”
商桉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拿着衣服下床,眉梢轻挑了下,“我要去洗澡了。”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陶鹿因叹了口气,趴倒在床上想着一会儿怎么解释,想了半天还是决定按照老方法,诚恳认个错,保证以后不会再犯就行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
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
正这么想着,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咔哒一声,商桉毛巾擦着头发从里面出来,陶鹿因抬头看过去,女人穿着浅蓝色的长袖睡衣,很严实,该露的点什么都没露。
可能是刚洗了澡的缘故,她的皮肤被水汽蒸的很白,素颜朝天,漂亮中减少了几分成熟,掺了些许的幼。
陶鹿因是趴倒在床边的,此刻抬着头,商桉擦着头发走到她对面,居高临下地和她对视。
小姑娘也是长袖睡衣,只不过领口要大一些,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平直细瘦的锁骨,以及大片大片瓷白细腻的皮肤。
有点勾人。
商桉视线抬起,对上小姑娘的眼。
陶鹿因从床边爬起来,跪在了床上,仰头看她,似是纠结了很久才说:“我就随口一说,不是故意的,姐姐在我心里永远最年轻,最如花似玉,我以后再也不会那么说了。”
她拽了拽商桉的睡衣布料,讨好似地说:“别生气了。”
商桉动作轻缓地擦着头发,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的弯唇,“你这是在哄我啊?”
陶鹿因点点头,“是的。”
说完这话,商桉没有其他的反应,陶鹿因从她的眼神里明白了什么,凑近一点,仰头,小心翼翼贴了贴她的唇。
商桉还是没反应。
没反应就是不拒绝,陶鹿因搭着她的肩,开始亲。
小姑娘气息和她是同款沐浴露的味道,商桉眸色深深,擦头发的手放下来,毛巾随手扔在地板上,手覆上她细白的后颈,指尖轻捏着后颈的皮肤。
她刚洗完澡,指尖还带着湿润的潮气。
为了更方便一点儿,商桉稍弯下点腰,任由小姑娘生涩的亲着,像是在禁地周围不停反复试探,试图打开闸门,向里进攻。
商桉眸底情绪沉沉,某一个瞬间,她不再克制的那般,加重地回吻她。
陶鹿因僵住,承受着这个深长而缠绵的吻。
……
她的气不长,很快败下阵来,小口小口汲取着新鲜空气,陶鹿因感觉自己舌尖有点麻。
两分钟后,商桉说:“休息好了吗?”
陶鹿因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唇再次被女人吻住,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再哄一次。”
……
两人当天晚上很纯洁,陶鹿因卧室里的床足够宽大,两个人睡绰绰有余,她们一人盖着一条薄被,分睡在床的两侧。
两个人睡觉习惯都很好,一晚上几乎不怎么挪位置,醒来后陶鹿因发现,自己还是跟商桉隔着一道不长不短的距离。
她再度想起了睡觉之前,女人说的话。
——“别占姐姐便宜。”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唇瓣上还沾着亲吻的水渍,尾睫微微挑起,眸光从眼尾处瞥过来,往日的温和全都消失不见,眉眼间染上张扬的媚气。
陶鹿因觉得这人主动要求哄了那么多次,还能说出这种话,也是很令人佩服了。
陶鹿因醒来后,商桉很快睁开了眼,她扒开薄被看了眼小姑娘,很快开始继续睡,眯了五分钟后,陶鹿因已经在楼下做早餐了。
商桉主动接过,陶鹿因坐沙发上等了会儿,等人做好后,把粥帮忙端在桌上。
商桉看了眼陶家伟房间的方向,“陶叔叔没在?”
“这个点,他应该去上班了,”陶鹿因笑眯眯地,“家里只有我们俩在。”
商桉勺子舀了口粥,“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在干嘛?”
“呆着,写写题,”陶鹿因想了想,说:“还有看庞西秀恩爱。”
商桉加了庞西微信,也能看到她每天发的四五条秀恩爱的朋友圈,笑了一下,“他们好像在旅游。”
陶鹿因嗯了一声,抬眸看向她,“姐姐什么时候也能带我去?”
商桉一顿,抬起头来。
陶鹿因想起她大学时候经常不回来,趁着假期就绕着全国各地的景点转悠,有段时间甚至还出了国,当时陶鹿因不敢问她行程,甚至连主动找她聊天都要纠结很久,只能通过她隔三差五的朋友圈了解近况。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她坐在她的对面,有了层别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地问能不能带她去,甚至还可以要求些别的。
这都是,独属于她陶鹿因的权利。
有种奇异的满足感充盈心头,陶鹿因笑眼弯弯,桌下的腿忍不住一翘一翘的。
商桉不明白她怎么这么开心,问:“阿因想什么时候去?”
陶鹿因翘起的腿一停,说:“都可以,只要是和你一起。”
商桉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耳廓,笑了笑,“好。”
“可能姐姐总是很忙。”陶鹿因忍不住抱怨。
“那姐姐现在就退学,什么也不做,专门陪着你,”商桉眉梢轻挑,“怎么样?”
陶鹿因眼睛一亮,“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