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鹿因有点后悔,她当时怎么就脑子一热把工资卡给了商桉呢?
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小金库。
这可咋办。
就这么一直愁着,陶鹿因总忍不住偷偷瞅商桉的手,她现在不仅没钱,连女朋友手指尺寸具体是多少都不知道。
某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陶鹿因再次看向她的手,想象着以后这只手戴上戒指的模样,可能是盯得太过赤。裸,被商桉察觉到,眉梢轻挑,“在想什么?”
陶鹿因回神,带着被抓包的心虚,“没,没想什么。”
这反应更加印证了商桉的猜测,餐厅里人声鼎沸,她看了看周围吃饭的顾客,唇角稍弯,小声说:“现在人太多,等晚上我们回家吧。”
陶鹿因愣了下,反应过来,脸和耳根都烫了个彻底。
什么意思?
这话!什么!意思!!
她难道就是个色魔的形象吗?!
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档子事的色魔???
陶鹿因深吸了口气,决定挽回下自己的形象,商桉抿了口汤,悠悠道:“昨天没有,是我疏忽了。”
她弯唇,语气温和,“今晚加倍补偿给你。”
当天晚上,商桉真的说到做到,加倍补偿给她,陶鹿因累的不行,又因为脑子还惦记着戒指这个事,半夜里倏地醒了过来。
她从床头柜里拿出软尺。
然后打开手机,借着屏幕上的一点荧光,在被窝里挪蹭下去,以奇异的姿势量了量商桉手指的尺寸。
量完,她准备去偷自己的工资卡。
是真的偷,她轻手轻脚下了床,赤脚踩在卧室灰白色地毯上,无声无息地绕过床,走到商桉这一侧的床头柜前,拉开第一个。
“吱——”
很轻地一声,陶鹿因顿住,安静了几秒,往旁边睡熟的女人看了几眼,见她毫无动静,放下心来把抽屉拉开。
卧室里没开灯,陶鹿因完全是凭借窗外那轮明月散发的月光,她小心翼翼地拿出个小包包,里面放着银行卡和护照之类的证件,她找到自己的工资卡,抽出来。
正当她准备把小包包放回去,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出现了。
“在干什么?”
商桉睁开眼睛醒过来,伸出手臂打开床头灯,光亮盈满了房间一角,陶鹿因明亮地暴露在她的视野下。
商桉看起来还没睡醒,她靠坐在床头缓了会神,而后重新看向陶鹿因,唇角稍稍弯起,“解释一下。”
陶鹿因杵在原地,感到绝望和荒唐,她发现自己想偷偷摸摸干点儿什么事是不行的,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干点儿什么,都逃不过商桉的眼,总能被她抓住。
比如偷偷去健身,再比如这次。
可能是真被抓包太多次了,陶鹿因反应一次比一次有进步,她心里慌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面色却无比镇定,“拿个卡。”
商桉直直看着她,随后目光下滑,定格在她手上的工资卡和软尺上,“又量我了?”
“……”
“量了,”陶鹿因想改善下自己的形象,抿抿唇如实道:“但我没有量姐姐的痣,你,”
她顿了下,安抚道:“你别怕。”
陶鹿因坚信自己此刻的表情是无比诚恳的,可商桉现在看她就跟看神经病一样,几秒后,她弯了弯唇,“是吗?”
“你这么说,我可更害怕了。”
“阿因,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我女朋友的话,我还真怀疑,”商桉停顿了下,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家里进了个觊觎我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