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敷看着干了混泥路,费宝在上面走来走去,还时不时蹦哒几下。顾敷点头,“可以跟镇长说一下。”
曹劲拍着胸脯道:“就放心去说,这泥泞子修成路走个五六年绝对是可以的!”
几人说好,曹劲父母留着几人吃午饭,好酒好菜的招待,几人也在饭桌上谈好了这混泥路之后带来的利润分成,曹劲写好三份契约,传给顾敷费丘看,费宝凑到顾敷身边看了一眼,刚要端着茶来喝,就听到旁边的顾敷道:“来,签个字。”
费宝侧头去看他,眨巴眨巴大眼睛,“我签?”
顾敷道:“你签和我签有什么区别吗?”
费宝“哦”了一声,乖乖签下自己名字,签完才反应到,敷哥签和他签没有区别,那为什么非要叫他签呢?
费丘签好字把契约传到费宝手里,费宝又继续签字印手印,之后三张都签上了费宝名字,每家一份收着,费宝拿着生效的契约揣进了顾敷怀里。
下午的时候,费丘就去找镇长,镇长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东西,听到费丘和曹劲的说法,立马就动心了,再加上还有顾敷在旁边,还听到这是顾敷先想出来的时候,就直接下了话:“行!就用这个!”
这事就算成了。顾敷这边占利润少,着重就交给费丘和曹劲了,费丘曹劲第二天就开始招人准备材料,镇长也立马去了县长那里,随后县长把几个镇长都叫了来。
“我不同意!修路又不是闹着玩的,车马牛的都要走,石子路就是原地取材的那种,便宜又结实,哪里还需要他们那个!”
“我也觉得不是很行的样子。”
“……”其他两个镇长。
“是,它是比石子路贵些,但是真的可以,我看到过那泥泞子路,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像一坨湿泥一样,但等它干了就很光滑平整,完全是可以的过车那些的,但相比较石板路,这要便宜的很多,而且甚至石板路都没有这泥泞子路要好!”
县长还是觉得这个泥泞子路不错的,放下茶盏,敲了敲桌子,道:“那这样好了,一半泥泞子路,一半石子路,你们自己选。”
镇长们相互看了看,这几年他们几个镇都发展不错,修路是必然的,但这修这个泥泞子路还是之前就说好的石子路呢?
“你怎么想?”一个镇长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人,扭头朝他问道。
那个镇长不慌不忙道:“我觉得那个泥泞子路不错。”
“那行,我跟着你选。”
“小镇长,就这么听我的?”
“你、你别叫我小镇长!”
最后,泥泞子路有三个镇都选了,镇长点了点头,看着其他三个,“那你们就是石子路了,那就按照原来说的去干就行。”
那三个镇长点头答应。
县长道:“那你们就先回去吧。”
三人离开,县长便说:“那这事就交给你去谈了,县里的路也用这个泥泞子。”
三个镇长都有些惊讶,尤其是顾敷镇上的镇长受宠若惊,“好的好的!我回去就跟他们去说。”
县长点点头,“那你们也回去。”
“小镇长,走吧。”
“唉唉?小镇长,你别走那么快,等等我。”
一个月后,费丘找了好几十辆牛车马车来拉石料去县里,镇上的路也开始修了。
首先,镇长拓宽了街上几条人流多的道,随后又加了几条小道,最后开始动工。
虽然提前动工一个月,但要比一来就是石子铺地的路要慢的多,三个镇加上一个县都是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才搞好。
但最后的结果是明显要比石子路要好的——非常的好走。
人们看着这下雨天都没有然后泥沙泛起的路就忍不住高兴,还不会像泥路一样湿滑,扫起来还方便,最后还结实,这些特点都让百姓们心动不已,有些人家甚至去曹劲那里去买了石料回家来,自己就搞好了家里的院子。
就这样,补墙弄院的,关键价格还便宜,这一下子成了人们翻修家的首选石料。
三个月的酷暑过去,九月金秋,百姓又开始忙碌起来。
拉粮食的牛车板车走在路上,顺畅省力无比,一个个都忍不住夸这路修的好,就连县长都夸了几句,而其他三个镇的石子路坑坑洼洼,驾个牛车都坐的忐忑的不行,那边的人们觉得还不如之前的泥路呢,有些石子甚至还很大,根本就是挡路了。
一时之间,修泥泞子路的镇村一下子成了被羡慕的,而那三个镇长也老是被反应说这路不行,隔壁泥泞子路如何如何好,这让三个镇长黑了好久的脸,尤其是之前那个强烈反对的,顿时觉得脸上像是被人打了耳光一样烧烫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