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君山和郝秉严只是单纯觉得女人怀的是死胎,听到楚若渝的吩咐,忍不住问道,“这碗药还不够吗?”
楚若渝轻轻地嗅了一下药味,确认无误后,匆匆忙忙回答,“她肚子里的是死胎,有些东西靠她自己注定排不干净,将来很容易引起发炎感染。”
她又报了一长串的药材,“速度快一些。”
说完后,楚若渝把药碗端到女人的身边,药汤已经没有新鲜出炉时那么烫,温温的,她捏住女人的鼻子,直接给她灌了进去。
女人一时不查,被迫往下咽,咽下最后一口,她才拼命咳嗽起来。
“接下来一切都要听我的,药力很快就会发挥作用,你必须使劲。”
女人本没什么生的斗志,可仇恨激发了她所有的能量,几乎楚若渝说什么,她就怎么做,在这种氛围下,一个已经成型的男胎顺利生下。
和普通的婴儿相比,眼前的婴儿浑身紫黑,没有半点气息,他甚至只有一只眼睛。
“可以把他抱给我看看吗?”
女人全身水涔涔的,压根没有动弹的力气,她目露哀求,“我只想看他一眼,就一眼。”
楚若渝知道,如果不让这个女人看孩子,她怕是会发疯,她拿出边上干净的布,稍微把孩子擦拭了一下,就抱到了女人的面前。
女人再次发出了一声尖叫,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生下了一个怪胎,“不可能。”
她见楚若渝神情冷淡,完全没有害怕的模样,“你不害怕吗?”
楚若渝没办法给她解释自己连更血腥、更怪异的都看过,最重要的是这也是一哥生命,她只摇了摇头。
女人心内五味陈杂,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不愿意再看这个孩子。
她看着楚若渝白皙干净的模样,目露挣扎,然后她闭了闭眼,“不要在这里过夜,直接走,千万不要留,听见了吗?”
见她这模样,楚若渝的心脏狠狠跳动了一下,一个荒诞不羁的猜测从脑海中浮现出来,只是她不敢也不能去确认。
最后,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肯定要走的,你放心吧。”
女人闻言,松了一口气,“如果有天,我说如果有这一天的话,你又回来了。”
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指向房间内唯一的书桌,“底下有一个柜子,除了我谁也不知道,如果我不在了,把它烧给我。”
这奇奇怪怪的要求让楚若渝浑身都不是滋味。
“药来了,药来了。”
吆喝声打断了楚若渝的思绪,她再次起身去拿了药。
这一回不需要楚若渝动手,女人就主动地喝了下去。
短暂的轻松过后,她又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不过这一回,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子,哪怕手臂手背青筋暴起,愣是连哭都没有哭一声。
很快,所有的脏东西都被排得干干净净,楚若渝替女人把了把脉,松了一口气。
她推开屋门,对着那中年女人道,“人已经救回来了,损失了大量的元气,接下来一定要好好的休养,三年内不能要孩子。”
说完她偏头看向郝秉严等人,“走吧,我还要赶回去参加物理集训队的考试呢。”
在中年女人的盯梢下,另外三个男人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只能够看着楚若渝等人离开。
李田连忙跟上。
这边一番折腾下来,那边李田的儿子烧也退了大半。
见状,楚若渝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离开,“他再喝几副药就能够痊愈,我们给你留下充足的药材,够用了。”
李田感激涕零地把他们几人送至了村口,然后目送着拖拉机远去。
颠簸的拖拉机上,楚若渝没有看书的心思,“出去之后就立刻报警,我怀疑这里有人拿他们的身体做非法实验。”
郝秉严表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楚若渝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自己和那女人的对话,“咱们接触过的所有人,身体都有不一样的缺陷,虽然我不知道是什么缺陷,但一定有。实在太古怪了,一定要好好的查。”
“还有,明明并没有败血症的人,就偏偏在那个关键点得了。”
“明明是烈性传染病,就偏偏感染了一个人。”
“宁可大动干戈一场,也不要漏放一个。”
倘若实验成功,真的研究出什么病毒,再被不怀好意的人用在普通群众身上,那将是一场史诗级的灾难,后果不堪设想。
葛君山的呼吸,在不由自主间变得粗犷起来,“楚若渝说的对,这件事情交给我来办吧。”
作为中医药大学的校长,他的人脉相当广,只要把事情的严重性告诉相关领导,就能够得到足够的重视。
楚若渝放下心。
她相信人/民/警/察的力量。
拖拉机颠簸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才到了最近的小车站,踏上了回家之路。
而外界,此刻也因为楚若渝争论不休。
原因无他,最新更新的成绩排名,楚若渝依旧是0分,这意味着她还是没有出现在集训队里。
颇多对她信心十足的网友,也有些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