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元嘉:“……”
喜欢一个人,怎么能在她面前撒谎呢,他想了想道:“我是独生子,也没有堂弟表弟。”
弟弟确实没有,马甲倒是有很多。
“怎么,”他顿了顿,带着调侃:“你找到了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吗?”
“噢。”岑意言有点失望,“没有没有,就是问一下。”
但她很快察觉到这失望不太对劲。
为什么她明明有点喜欢宗先生了,还执着的想要探寻eleven的身份呢?
不对劲。
看在张梓涵说她是渣女,说得没错。
他们到了警察局,宗先生请的律师已经在候着了。
岑意言跟律师沟通完,简单做了笔录,此事就算是暂且告一段落。
警察局门外,那位律师跟两人交流道:“陈先铭干了这事儿,确实能受到惩罚;不过——”
他要说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因为正在听他说话的两个人同时转头看向了右侧。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英俊男人缓步朝张梓涵走去,张梓涵仰头看他,笑着说了句什么,男人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
然后从手提袋里掏出一条围巾动手给她围上,又给她戴了顶贝雷帽。
深咖色格子围巾和卡其色贝雷帽,跟今天张梓涵穿的衣服特别相配。
张梓涵朝岑意言略微点了点头,和于老师一起离开。
岑意言不禁在心里感叹:不愧是于老师!
体贴温柔,审美还好,跟那些净喊着让女朋友加秋裤穿大花袄的直男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啧啧啧。
而且下午张梓涵换完衣服后,就和她匆匆出门了,于老师也就在客厅瞥了眼,竟然就记住了张梓涵的今天的穿衣风格和颜色。
还特地拿了适合的帽子围巾。
慕了慕了。
她眼睛里自然带出些赞扬意味,宗元嘉在旁边瞥见了,道:“你冷吗?”
话音刚落,一阵冷风吹来,把岑意言吹得一个哆嗦:“啊有点。”
“那还光腿穿裙子?”此话说的,像极了当年觉得孩子冷的操心妈妈。
“我穿了光腿神器啊。”岑意言小声逼逼。
宗先生不愧是老干部,连光腿神器都看不出来。
正说着,张秘书快步走来,将手里的深灰大衣递给宗元嘉。
他接过来,展开一抖,把大衣披在岑意言的肩上,两手拽着领子又往内收拢了一下,又细心把岑意言被压在大衣下的头发拨了出来。
体贴至极,温柔至极。
不得不说,西装革履、一身冷峻的这样一个男人突然表露出这样的一面,真的撩人。
因为这个动作,两人今天一直有些疏远的距离瞬间拉近到一个近乎亲昵的状态。
宗先生身上清冽的淡香与温暖的温度兜头兜脸扑面而来,拨头发时左手微微托着她的后脑勺,让人安全感十足。
岑意言不自在地耸了耸肩,更鲜明地感受到了那件大衣的重量。
还挺沉。
这个小动作被宗元嘉注意到了:“怎么了?”
岑意言有些慌张地攥住大衣的两个袖子,又开始胡言乱语:“啊,就是觉得,父爱的重量还挺沉的。”
话音刚落,就被宗先生不带感情地瞥了她一眼,眼含警告。
像是在说:再胡说就亲你。
岑意言被自己的脑补刺激到了,连忙收敛表情,乖乖站好。
律师接着道:“陈先铭因为此次情节较轻,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最多只会被拘留十天。”
闻言,岑意言挑了挑眉:“此次?他以前还干过什么事吗?”
出于职业道德和为客户保密的角度考虑,齐律师没有明说,只是道:“从前有受害者跟我咨询过,就我了解,刑事犯罪,最少三年。”
宗元嘉闻言厌恶地皱了皱眉:“如此肆无忌惮,估计做过的事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