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有扇窗户半开着,几缕微风晃动了窗帘,在翻飞的光影里,仿佛有一股清淡的玫瑰香气随之激荡在屋内。
宗元嘉嗅到了满胸腔的淡雅的玫瑰香气,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你的那什么期到了?”
“快给我解开!”
岑意言闻言想动,体内一阵空虚涌了上来,叫她差点脱口而出一丝声音。
她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连指尖都是软的,满心都想渴求着什么。
头昏脑涨之际,一股清新的海盐香气飘荡而来,层层叠叠覆盖在她身上,像是一条厚厚的大被子,在寒冷的冬夜裹住了她,安全感十足。
她喘了口气,恢复了一点意识。
宗元嘉此时也有点绷不住,天要下雨,火要燎原,他只能尽力抑制住自己的渴望,释放出一点点信息素,安抚一下岑意言,然后哄她:“言言,快给我解开。我帮你。”
他之前研究过,Oga的这一时期可以通过和Alpha结合或者注射抑制剂来度过,他估计岑意言刚对这个小世界的设定有点了解,但还不是太能接受,准备这次给她注射抑制剂,顺便也借此机会从言言那里获取一点信任。
其他的,就长远规划一下好了。
岑意言刚刚倒是没看到抑制剂这一设定,她以为宗元嘉说帮她,就是搜索结果上说的结合七天。
在宗元嘉信息素的安抚下,她稍微恢复了点清醒,也很快掌握了这具身体的特性。
她咬着牙,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朝着宗元嘉汹涌而去。
——她就不信,最后求饶的会是她。
浓郁的玫瑰香气对宗元嘉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像是猫薄荷之于猫,明火之于飞蛾,他瞬间浑身绷紧,被绑住的手腕上暴起青筋,肌肉线条愈发凸显,呼吸沉得像是融入了硝烟,不过几个呼吸间,就有汗水缓缓从他额头上滴落。
“言言,”他哑着声音,“你先放开我。”
“或者你先出去,我们俩不能再待在一个房间了。”
再待在一个房间,就真的一发不可收拾了。
岑意言两腿并拢,跪坐着靠在墙边,脑子里还回响着刚刚她说的“我告诉你,这个世界,我就算在这一特殊时期,都不会主动求你!”那句话,她可不能自打脸。
她两靥晕着红意,缓缓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黑色的卷发似有若无地拂过后颈那块脆弱白皙的皮肤,瞬间便染上了玫瑰香气。
撩人的气音也像是沾着芬芳香气:“说你想要我。”
宗元嘉手腕上的青筋愈发明显:“我想要你,言言。”
岑意言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去解他手上的腰带。
下一瞬,腰带“嘣”得断裂开来,她被扑倒在被子里,像是被一批狼扑倒在皑皑雪地里的羊。
接下来,便再无抵抗能力。
……
岑意言接到徐医生电话的时候,正在家附近的超市里买东西,然后突然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的声音跟现实世界里徐医生的声音有点像:“请问是岑意言岑女士吗?”
“是的,您是?”
“您好,岑女士,我是r市人民医院的医生,鄙姓徐。您的先生宗元嘉今天路上突逢易感期,造成了一定的混乱,现在被收治在医院的隔离室,请您尽快到医院,协助我们安抚您的先生。”
岑意言立刻打车去了医院,在车上的时候,发现微博上已经有人把宗元嘉易感期刚发作时的视频传到了网上。
【我是一枚路人甲路过左街巷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易感期发作的Alpha。海盐味的信息素爆发出来的时候压迫得周围的A全给跪了,我的妈这也太强了吧,估计是SSS级信息素!】
【我是在场的Oga这信息素好性感啊啊啊啊啊,要不是我刚注射了抑制剂,我估计当场就腿软了】
【信息素鉴赏师这个Alpha控制力一绝,信息素刚爆发三秒钟就主动停止了溢散,被他很好地压制在体内,没有再释放。】
【我是在场的Oga说明他很有社会责任感啊,即使在易感期这么难受的时候都努力不影响别人,爱了爱了。有人知道他有对象了吗,在线蹲。】
岑意言差点一个冲动,就上去回复“他有对象了”。
她抿了抿唇,点开了那个视频,一阵晃动的画面过后,宗元嘉的身影出现在了视频中央,此时他的信息素应该已经被收了起来,周围跪倒的Alpha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迅速离开,不受影响的Beta搀扶着Oga避开这块地方,还有人在旁边打电话联系医院,说明现场情况。
周围乱糟糟一片,宗元嘉却仿佛毫不在意,皱着眉,沉着脸,眼底全是红血丝,两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仿佛正在极力忍受着体内的痛苦和难受。
然后他一脚踹弯了一旁的路灯杆子,站在原地忍了忍,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他从衣服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摸出出门前岑意言塞在他兜里的一只护手霜,仿佛从上面感受到了一些残存的信息素,才稍稍平复了一点。
然后他像个小狗狗一样,抱着护手霜,站在原地,直到医院的Alpha易感期专用救护车到来。
岑意言紧赶慢赶赶到医院,方才打电话的徐医生匆匆把她带到隔离室门口,嘱咐她:“信息素等级越高的Alpha易感期越难受,破坏力也越强,你们家A的信息素等级是SSS级,估计现在非常难受。”
“你一会儿进去小心一点。”
顶着现实世界里徐医生脸的小老头又低声加了一句:“医院Alpha易感期隔离室都是没有监控的,你们看着来。”
岑意言:……
她推门进去,立刻又关上门,看见宗元嘉敞着腿坐在沙发上,一手插在衣兜里,一手不住地摩挲着那只护手霜,神色很冷。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宗元嘉在她面前露出这么一副冰冷模样,不由得有些心疼。
她试探着放出一点信息素,去安抚这匹危险系数待定的狼。
宗元嘉感受到了玫瑰香,眉心的折痕微微平了一些。
他向岑意言招了招手,眼角眉梢丝毫没有往日的嬉笑神色。
岑意言还不知道易感期当地是个什么情况,犹豫着上前两步,就被他一把拽着坐到了他的腿上。
宽大的手掌不容抵抗地按上了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拨开了披散在她颈侧背部的头发,露出脆弱而又敏感的后颈。
轻缓的呼吸喷洒在腺体附近,让岑意言的身体高度紧张,甚至微微颤抖了起来,她说不清楚是期待还是害怕。
柔软的唇轻轻吻了一下那一块,却让岑意言仿佛触电一般,抖了一下,仓促间捏住了宗元嘉胸前的衣服,像是示弱。
宗元嘉低沉地笑了一声,用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住她,就像是已经把她揉进了自己的身体。
他缓了过来,却还是把头凑在岑意言的颈侧,像是一只赖在主人身上撒娇的大狗狗,短硬的发茬刺得人直痒痒:“言言,再让我抱一会儿。”
两人相拥着,室内翻腾的信息素缓缓沉淀下来。
离开医院的时候,徐医生开玩笑:“没在医院的隔离室干好事?”
宗元嘉挑眉:“我可没兴趣在别人的地盘上满足自己的。”
岑意言自己把自己呛了一下,咳得脸色通红。
等出了医院,她才吐槽道:“此徐医生即彼徐医生吧,真是个又腹黑又狡猾的小老头。”
作者有话要说:修修修修改版本,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