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纪时然出院,纪云海那一家子人也没来再来看过他。
按照纪夫人的性格来讲,知道中耀的太子爷在这儿,她应该每天过来,死缠烂打才对,但事实却是一次也没来过。
纪时然虽然觉得奇怪,却也不在意,这种辣鸡亲人不来他才落得清静。
纪时然出院后一天没敢耽误,就紧赶慢赶地回了剧组,剧组加了几天的班,去拍摄纪时然之前因病落下的戏份。
补完那些戏份,《一缕风》的拍摄也就接近尾声了。
后面的剧集情绪起伏都比较剧烈,虽然有万导和段修远的调/教,但是纪时然还是怕自己接不住段修远的戏,一天天的,不是在拍戏就是在苦磨剧本,是众人看得见的努力。
又是满满一天的拍摄,晚上收工后回到酒店,纪时然用房卡刷开了段修远的门。
段修远看着一身宽松睡衣进来的某人,挑眉道:“房卡哪来的。”
“找凌海要的。”纪时然晃了晃手里的房卡,眉眼弯弯,眼里是藏不住的得意。
没有段修远的示意,凌海怎么会给他房卡?
见他这么开心,段修远也不拆穿他,“真聪明,所以,这么晚摸到你男朋友房间里是想干什么?”
纪时然脱了外套,舌尖探出舔了舔唇,眯着眼睛,对着眼前的人笑得媚里媚气,“自然是想跟你一起干波大的。”
“哦?”段修远语气上挑。
“快快快,别磨蹭,时间就是金钱!”
“……”
酒店暖色的灯光下,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里。
纪时然窝在段修远怀里,把他当作靠背,向后仰着头,手里还拿着写满了字迹的剧本,“这里,你看我这个情绪对不对啊?”
段修远没说话,只盯着他因为后仰的动作而露出的白皙脖颈。
那里的皮肤光洁白皙,让人看了心痒。
段修远从心而动,一手摸上了他的后颈,手下软软地捏着,口中随意道:“哪里?”
纪时然缩了一下脖子,习惯后才又重复了一遍。
段修远心不在焉地听着,手里渐渐来了感觉,一下又一下,捏的纪时然舒服地眯了眼,他甚至往后蹭了蹭段修远的手,像只慵懒的猫一样瘫倒在主人身边,软了身子。
段修远感受着手里的光滑,心底渐渐攀起了。
他不满足于手下这么一小片肌肤,渴求更多的接触……
段修远捏人的劲儿越来越不对,手也早沿着宽大的睡衣下去。
纪时然不自觉地绷直了脚背,甚至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餍足的喟叹。
“呜……”
一声嘤咛出口,段修远黑曜石般的眸子瞬间变得更深沉,他凑到怀里人的耳边,嗓音沉沉地哄,“今晚跟我睡好不好。”
纪时然身子本就软着,段修远说话时的热气又像游丝般游进耳中,激得他像是触电般一个哆嗦,漂亮的眼睛里瞬间漫上了水汽。
他半个身子都是麻的,根本说不出话来拒绝。
段修远见他眼里迷茫着,手下的动作便变本加厉了起来,语气又沉又软地磨,“阿然,好不好嘛。”
纪时然脑子轰地一下就炸了,一通折腾后俩人的位置早已调换,纪时然已然从上位者成了被压迫的人。
“……本子怎么办……明天就要拍了啊……”
段修远突然低头,轻轻地蹭了蹭过他的肌肤,眼里充满了笑意,“等明天再教你。”
纪时然哼哼唧唧的,被他搞的完全乱了呼吸,眼里也泛起生理性的泪水,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身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