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江玥冲洗完毕后,带着一身沐浴过的清香,趴在床上刷烹饪小视频。
每天窝在房里靠电视剧、电影和流行音乐打发时间,不是长久之计,他想找点更有意义的事情干。烹饪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既能消磨时间,也能充实自己。
虽然江玥从小到大、一共就没下过几次厨房,但短视频的快节奏剪辑给了他自信,他越看越觉得——我上我也行!
“都很简单嘛~”
江玥疯狂截图。截了图圈了重点,四舍五入就是动过手了。
“明天先做个黑咖啡给傅鸿与试试!让我想想,要卖他多少钱一杯好呢?”
江玥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自认为自己“辛辛苦苦”弄出来的第一杯咖啡,怎么都得卖个一两千块钱!
不想钱的事情还好,一想,江玥就不可避免地记起来、下午签的那份不平等协议,心里又是一阵来气。
“哼,臭混蛋,这么迅速利落地请来律师,还在协议里把我们的关系摘得一干二净,肯定是不喜欢我、不想跟我有瓜葛!”
江玥无心看饮品调制教程,把手机当成了傅鸿与,骂骂咧咧个不停。
“重签协议弄得跟离婚现场似的!明明不喜欢我、不在乎我、不想和我有瓜葛,却反手在协议里把价格抬到十亿!
“要我还十亿,跟不肯放我走有什么区别?说你是无良奸商,还真是一点儿都没说错!”
傅鸿与自己做事自己打脸的行为,很难不让江玥得出结论:这人啊,就是闲的!
就是想使唤他、折腾他,强迫他干活拿他当真兔子耍!
因为别说十个亿了,五个亿江玥都还不起。
对于毫无经济能力的江玥来说,这个价格他赚一辈子、赚到死,都不可能赚到。
再说了,这么不公平的协议,真的能有法律效力吗?江玥表示怀疑。
他迷迷糊糊地记得,这种协议条文,似乎是要考虑双方当事人的经济能力、结合实际出发,然后再具体拟定的吧?
如果经济能力不足、实际赚不到那么多钱,那这条例签来也没用啊。
江玥签署协议时,被傅鸿与的激将法弄得上头。事后回忆起来,他才觉得不对劲:这么处处针对他、偏向傅鸿与的不平等条例,他为什么要签?
——又为什么能签?
可如今签都签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江玥只能摁住内心的不安和怀疑,选择相信傅鸿与请来的律师:那个精英模样、特别符合江玥想象的“厉害”律师。
做律师得过职业道德这关的!他和王律师无冤无仇,应该不至于被王律师坑吧?
江玥正想得出神时,猝不胜防地被房里的第二个人拍了下屁屁——“啪”。
这突袭吓得江玥即刻回神、丢下手机愤愤转身,兔兔瞪人:“干嘛!”
不知什么时候进了房的傅鸿与,顺势在床边坐下,玩味地看着江玥。
“不干嘛。”傅鸿与眉毛轻挑,直言道,“玩你。”
“起开起开起开!”江玥双手去推那下流的老色鬼,气呼呼道,“不给玩!”
傅鸿与又高又大又重——像座山似的,任由江玥怎么推都雷打不动:“为什么不给玩?”
江玥脸上一红:“我、我又不是玩具!不是你想玩就玩、想丢就丢的!”
“我没想玩就玩啊——我给钱的。”
傅鸿与在言语上疯狂调戏江玥。
“怎么,以为重签完协议就万事大吉了?你光是在这里躺着,天上会掉十亿下来吗?
“快动起来。你不动起来、积极卖|身赚钱,怎么攒得够十个亿赎身?”
虽然理是这么个理,但傅鸿与这样直白地说出来,真的太太太太——太羞人了!
江玥害臊得无地自容,巴不得能钻到床底下去:“我今晚累了不想动!不行吗?”
话音刚落,傅鸿与就毫不客气地压了上去。
像五指山压孙悟空一般,江玥被死死地制住,在傅鸿与怀里找不到半点逃脱的空间。
“不行。”傅鸿与低下头,在江玥的下巴上咬了一口,“必须动。”
久违的压迫感再一次袭来,江玥感受着身上人的重量,内心却不再像以前惧怕灰狼那般,害怕、恐惧、想逃。
他感受着胸腔内扑通狂跳的心脏,除了紧张、呼吸不过外,更多的是激动。
——要被傅鸿与抱了。
好久没被傅鸿与抱了。
“你、你还没洗澡。”江玥尽可能地平稳呼吸,但话语中的慌乱,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期待,“你洗、洗好澡了,我就跟你做。”
傅鸿与不慌不忙,一手撑着床,一手解领带和衬衣扣子,玩笑看江玥:“那我要是不洗呢?”
算下来,江玥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和傅鸿与亲密了。这半个多月来,两人要么分床睡、要么同床异梦。
经受过最初那样高频率、“高强度”的出勤后,再对比如今半个月都不亲|密一次的生活,说江玥心里没有落差是不可能的。
更别说冬天来了,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天气炎热时感受过大汗淋漓的畅快感觉,天气寒冷时只会更加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