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共浴的过程和江玥预想中的、和江玥之前经历过的都不太一样。傅鸿与今天给人的感觉是特别特别赶、特别特别着急;急着回家、急着“办公”,就连洗澡也洗得特别匆忙。
什么情人间呓语、爱抚、相拥相抱……没有、都没有——愣是一样都没有。
傅鸿与赶得像是下一秒就要去投胎,根本不给江玥的机会。
甚至洗完澡后,江玥还没来得及擦干身子穿衣服,傅鸿与就已经先一步地围着浴巾、离开了浴室。
“先生……?”
江玥是这时候开始慌张的。他不知道、不清楚、更想不明白,傅鸿与到底在急些什么?怎么主动邀请人共浴之后,又表现得这么冷淡、这么匆忙?
“先生,你在急什么?”江玥拿浴巾裹了一圈,匆忙追出浴室。
定睛一看,傅鸿与已经穿好了一套休闲的外出便装。其速度之快、以及衣服类型之“特别”,让江玥更感到诡异和慌张。
“你要、要去见客户吗?”江玥持续想不通,“可是……”
可是见客户的话,你不应该穿西装打领带吗?这套装扮,过于休闲、过于朴素了吧?
这简直就像……
“玥玥,你过来,我有话交代你。”傅鸿与绑好黑色休闲裤的系带,又在纯白色的圆领长袖T恤外,加了件灰色的连帽衫——整体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我、我还没穿衣服呢……”江玥看傅鸿与这副模样,下意识地想逃离,“我先去穿个衣服再——”
“坐下。”
傅鸿与直接拉住江玥的手,把人拽到怀里摁住。
“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每一件事,都非常重要,你必须听清、记牢我的每一句叮嘱,好吗?”
江玥咽了口唾沫,心脏慌乱得快速跳动:“什么啊?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好……”
我好怕。
江玥说话带颤。
“我和你第二次签订的那份协议,在哪?”
“在……”江玥犹豫地抬手,指了指床头柜,“就在柜子里。要、要干嘛?”
“保存好。过几天有人上门审查时,你就将协议拿给他们看;不管他们是否认为你我是情人、伴侣关系,你都一律不要点头、不要承认。”
“为什么?”江玥大脑空白,“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这是为了保护你和你的妈妈。”傅鸿与面色凝重,“你一定、必须、绝对要否认和我的关系。
“你是被我强迫、被我威胁的。我用你妈妈的安全做把柄,胁迫你不得不与我签订协议;你不懂法、被我的律师错误引导,以为签订了协议就能赚钱、给自己赎回自由身和给妈妈治病。”
傅鸿与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份文件。
“这是医院的证明,可以佐证你的话、你的签订协议的动机。”
傅鸿与将文件一股脑地交给江玥。
“还有,你的账本——我要你不要懒、坚持做的那本手账本,也很重要。那是我强迫你与我进行肉|体交易的证据之一。
“存有你私隐照片的手机,在我书房桌下抽屉的第一个格里,密码是倒过来的你的生日,共八位数。必要时候,可以将里面的照片信息——不需要画面只需要拍摄信息,和你的账本一起提交当作证据。”
江玥被傅鸿与连续不断的嘱咐说得脑子嗡嗡,根本记不住傅鸿与说了哪些话:“我——”
“你还有两个很好利用的人证。一个是李政耀,他来咱家搜查过,知道你曾在背地里藏避孕药、知道你对我有抵触之情;请他作证,他是一定会相信你被我压榨和强迫的。
“还有一个,是你那位张姓同学。你上次出门和他见面时,曾向他倒过苦水吧?他是非常非常好的证人选择。”
“你怎么——”江玥情不自禁地皱起眉头,话没说完已经明白了问题的答案,“我向张俊宇倒苦水的事,是芳姑告诉你听的?”
这种时候了,傅鸿与根本顾不上回答江玥的疑问,继续交代。
“你尤其要记得,不能承认我们之间存在两厢情愿的关系和可能。你必须是彻头彻尾的受害人、是被压榨的那方,整件事情才会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记住我说的话了吗?没记住也行,刘挣会替我接应一切。你妈妈暂时不会这么快回来,等风声过去之后,刘挣会把你送到国外、让你们母子两在国外团聚。”
“那——”江玥很着急地想问一句:那你呢?
你给我安排了这么多东西,那你呢?你是要去干嘛?
“玥玥,你千万别怕,所有东西我都替你安排好了——我绝不会让你的人生档案沾上哪怕一丝污点。
“你不想按我的路子走,你还可以去投奔易胜天、投奔你的张姓同学。当然最好是去投奔那个姓张的,他确实很优秀、性格也好,和你年纪相仿、是个可以托付的存在;姓易的就别了,四舍五入,他和你的弑父仇人是一家人。”
“我不要!”江玥急得拨浪鼓摇头,急忙拉住傅鸿与的手,“我谁也不想投奔,我只想——”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听话,照着我说的方法去做。”
“我照着你的意思做了,那你呢?”江玥用尽全身力气,双手攥紧傅鸿与,生怕傅鸿与下一秒溜走,“先生你呢?你要去干嘛?”
“我?”
傅鸿与轻哼,另一只手稍稍一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掰开了江玥的手。
他一个使了点劲儿,将腿上的小人儿甩到床上下,拉了拉身上的连帽外套,朝房门方向走。
“我去去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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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别伤心,没有进去过的霸总那都不是好霸总!
换个角度想想,傅大爷是个好霸总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