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回神，脸上幼稚的赌气消失不见，笑道，“出神了。”
他自然的带过这件事，“我又来了点儿灵感，我觉得可以加一点儿机械舞，在舞台上整齐划一的跳起来很帅气。”
“你有想法了？”
“有一点儿，我们回去讨论。”
“好。”
皮尔，白童，何光光，曾庆，苏宇，龙飞是一组。
涉及到舞台的事，曾庆就从小害羞变成大魔王，跟皮尔据理力争，“我觉得不可以。”
“机械舞跟整首曲子的key不搭，如果非要加进机械舞，会让曲子变得很怪异。”
“不，这首歌是暗黑风，有哪里不符合？”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再改会没时间练习。”
“……”
“别吵，别吵，好好说。”何光光劝。
“你别管！”x2。
两人异口同声。
嘿？！
何光光：算了，我还真不管了。
真论起来，皮尔和曾庆的关系可比跟他好多了，两人相处那么多天，总不会真打起来。
他撇撇嘴，拉着白童离他们远点，“我们继续我们的。”
“嗯。”
“……”
良好的隔音，把练习室内的吵闹跟外界隔绝，沈清推开一条缝，室内的声音跑出来。
刘白苏和司元两人，一个声音带笑，一个绵里藏针。
沈清咬断嘴里的糖块，示意貔貅跟他往前，去另一间练习室。
这么热闹他就不参与了。
这次安静了。
沈清示意皮总轻一点，戴好口罩去角落呆着，不要发出声音。
皮总：…跟做贼一样。
但有什么办法呢，还不是只能答应他。
皮总拉好口罩，走去角落坐下。
沈清忍不住跟系统感慨，“不愧是猫科动物，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
系统忍了又忍：你就只有这些感慨吗？
看看一个神兽被你调教成什么样子了！
不在一起，天理难容！
人专心起来会忽略其他事。
最简单的例子，学生在教室偷看，往往老师走到他面前才发现。
加上沈清的吸引，学员们有问题要问，就更分不出注意力给其他人了。
沈清和往常一样，站在一遍看他们商量，等他们有问题就给他们指点。
“你这样唱不上去。”
“男士的高音有个技巧，你摸着自己这里，用——”
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
一开始皮总站在角落，眼神还会落在白童身上，后来就挪不开了。
在唱歌的时候，沈清会发光。
那种光芒让他移不开眼。
何光光练习完半个小时，擦着额头歇息的时候，才不经意注意到角落里多出的一个人。
哪个导师来了也不吭声？
他的视线都扫了过去，又重新放回去，“卧槽！”
不是导师！是皮总！！
其他几个学员被他惊到了，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你看到什么了那么惊——”
“卧槽。”
五个学员齐刷刷的吸气，这他妈，皮总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沈导师你坑我们！你上班竟然自带挂件！
几个人连忙站直，你推我我推你，不知道该不该打招呼。
沈导师还在给白童做示范，皮总的视线都落在那边了。
静默了两分钟，皮总都没分过来一点注意力，一直僵持的学员放松身体，算了，皮总眼里根本不存在他们这些凡人，继续练习继续练习，就当他不存在——
呜呜呜臣妾做不到啊。
练习室内奇异的安静，沈清感觉到了。
他把最后一点问题点出来，“怎么不练了？”
沈清顺着他们偷偷摸摸的视线过去，“哦，你们发现他了。”
“没事，当他不存在就行，或者把他当个工作人员。”
学员干笑。
那哪能一样啊，发现皮总以后，他们怎么都感觉自己好亮。
几个灯泡个顶个大。
最亮的就是白童！！
你挡住皮总看沈导师了知道吗？！
沈清：怪了。
几千人面前表演都没紧张，貔貅一个人有什么好紧张的？
他把笔在手里转了一圈，撂给白童，看了眼时间，“行吧，时间也差不多了，今晚就到这里，我带他回去。”
几个学员松了口气，又不敢表现出来，“导师慢走。”
沈清嗯了一声，朝皮总招招手。
皮总走过去，拿起他的水杯，若无其事的插进他和白童中间，温声道，“走吧。”
皮尔注意到他那若无其事的一插，电光火石之间，灵光一闪。
他明白了！！
皮尔的脸色精彩纷呈，最终定格成抽蓄。
白童，我对不住你。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