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白的肌色一点一点被温泉水浸透,犹如被上了一层釉。
白肌莹润,泡在温热的池水中,渐渐泛起淡淡的绯红。
邹灵雨身子紧绷,她背对凌晔,一头青丝揽在身前。
凌晔将湿润的布巾搁在她肌上,邹灵雨吓了一跳,缩了下肩膀。
肚兜的系带吸了水,颜色变深,由嫩绿成了深绿,挂在邹灵雨身上。
凌晔手执巾帕,没有挑去绑带,而是隔着它垫在下方,毫无凝滞地为邹灵雨擦身。
两人并未说话,池子里只有此起彼落的水声,连带连彼此略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背后擦完,换至身前。
凌晔没要邹灵雨转身的意思,也没把巾帕归还的打算,他探入肚兜底下,邹灵雨明显僵住,然,并未推却。
她此番默认纵容的行为,凌晔面上虽看不出什么,眸色却是越加深沉。
凌晔的手能活动的范围并不大。
肚兜吸了水,几乎是紧紧贴在他手背,连挪动都比单纯擦背时要难。
凌晔干脆也不动了,手就这么放着,把人揽入自己怀中,让邹灵雨得以坐在他腿上。
他手指微微收紧,邹灵雨略略直起身子,她轻咬着唇,脸都红透了。
凌晔声音哑得不行,他贴在邹灵雨耳尖,轻声问她:“你要自己来?还是把肚兜摘了?”
邹灵雨没回答,指尖却是缓缓勾上带子,挑开。
细瞧还能发现她指轻颤,平日里做惯的事,在凌晔灼热的视线注视下,连解开系带的难度都增添许多。
她将已湿透的肚兜攥在手中,慢腾腾转身,将衣物放置身后地砖上。
邹灵雨抬眸,瞥了凌晔一眼,便发现他目光如鹰隼,牢牢锁着自己。
然后,视线交会的一瞬,鹰俯身直下,不管不顾叼住猎物。
凌晔这吻又急又狠。
他掌中一手按着邹灵雨后脑,一手将她身子紧紧压向自己,两人之间半点空隙也未留。
邹灵雨被他挤压得所有气息都被掠夺而去,险险喘不上气来。
她攀着他不让自己滑下,在回应凌晔时,也给自己争取一点能好好呼吸的机会。
鼻尖磨着鼻尖,细吟切切,互相轻哄。
水面止息,邹灵雨几乎整个人都软软挂在凌晔身上,难以使力。
凌晔温柔在她眼角一吻,比起适才狂风暴雨般的深吻,这回力道用得都要来得轻。
轻归轻,却没停下细吻。
邹灵雨哼哼,想爬起身来,手撑在石块砌起的池沿,膝盖曲起,动作却只做到一半,便僵了下,然后缓缓挪开。
那条腿被凌晔按回原位固定着,他以鼻端磨蹭邹灵雨,让她仰首,好让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轻啄一口,凌晔才低声说道:“别乱动。”
邹灵雨云里雾里。
刚刚不是已经……为何还?
而凌晔只是一下又一下抚着邹灵雨披在身后的湿发,目光沉沉,并不再多说。
他半垂下的眸子像在按捺什么,呼吸声从未轻过,眼角还带着染上的薄红。
邹灵雨想了想,捧着他脸,轻轻吻在凌晔眼角。
她倾身向前,凌晔揽着她的力道一重,刚要问不是让她别动?邹灵雨已在他耳边轻声说:“我问过袁叔,他说我身子没问题的。”
话声很小很小,小得几乎都快让人听不见。
凌晔喉结却是上下一滚,沉声问她:“你可知你这话,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邹灵雨迎着他的目光,抿了下唇,点头。
翌日天才擦亮,凌晔便已醒,在熟睡的邹灵雨额上印下轻吻。
他替她盖好锦被,掩去肌上红印,轻手轻脚下榻。
盯着邹灵雨恬静的睡颜看了好半晌,凌晔才艰难将视线从她面上撕开,掩了门换装出行。
骑马至城外与向迎会合,分明刚出门不过一个时辰,已有想折返的念头。
他离京多次,却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舍不得离去。
后头达达马蹄声响,凌晔目光一凛。
向迎策马到凌晔身边,同他说道:“小公爷,后头有人跟着咱们!”
凌晔调转马头,等着后面的那批人马为首那人上前。
既没有掩藏踪迹的意思,那他就瞧瞧来人是谁。
那群人均是蒙面,并未露出长相。
随着领头人越往凌晔接近,凌晔面上越是露出古怪的表情。
他皱眉,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问道:“你为何会来此?”
净音只露出的一双眼稍稍弯起,对他说:“能号令我们的,只有一人。她让我们此行随你左右,护你安危,任你差遣。”
若只有后半句话,凌晔必是得讥嘲一番。
但既是邹灵雨安排,他眸中柔和一瞬,随后冷冷瞥向净音,“那便入队吧,不要节外生枝。”
便不再理会,心里却更是念着邹灵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