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清晨。
宁坤宫外挂着的冰被晨曦晃地缓缓滴落了水珠,大门被推开,打破了长久的宁静。
“娘娘,着大门开了BBZL。”翡翠雀跃的心情简直控制不住。
后宫的女人从来都是聪慧之人,人美,心也灵。
徐语棠端坐于首位,一身的明黄色皇后便服,领口前左绣金龙,右绣金凤。
目光清澈,扫过前来问安的一众妃嫔,嘴角轻轻的勾了勾。
“娘娘,许久不见,如今见着娘娘,还是光彩照人依旧。”魏昭仪坐于右下首第二个位置,行动言语之间自是端庄大方。
“魏昭仪今日这话,可见是服侍了陛下,这说话也比往日多了些灵气。”张贵妃明艳的美目绕着魏昭仪转了转,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泼辣。
但徐语棠是前不久才听过张贵妃那撒娇的黏糊劲,着实印象深刻。
不由得看了张贵妃一眼。
却没想到张贵妃许是误会了,像是得了皇后的肯定一般,语气更加的大声:“有些人蔫坏,瞧着一脸的端庄贤惠,最是得礼,却没想到背后都是心机啊。”
前儿全后宫都知道张贵妃为着簿子日子的事情,去找了皇后。
还没来得及抱怨张贵妃腿脚快,就被告知皇帝因此震怒,禁了皇后的足,并且当晚直接去了魏昭仪的宁安宫处,而张贵妃当夜却是等了个空。
如今这宁坤宫的门刚开,这魏昭仪就和张贵妃别起了苗头。
“行了,这陛下爱顾哪位妃嫔,那自是哪位妃嫔的荣幸,但内心也不可焦躁,都是天家的人,也改学会一二宠辱不惊,没得显的张狂,丢了天家的脸。”
徐语棠各打五十大板,就让这陈慎的小妾们各自回了家,吵吵闹闹的,厌烦的紧。
“玛瑙,去,请张太医来,给本宫把把脉。”
徐语棠换下了有些繁琐的便服,懒散的倚靠在描金螺钿塌上想了想,还是吩咐道。
“娘娘是身子那里有些不爽利吗?”张太医进匆匆到宁坤宫,还未来的坐下,就问道。
“那倒是没有。”徐语棠未着眉黛的脸上素白秀丽。
犹如葱管的手指轻轻挥了挥,屋里的丫鬟全部退下后,这才对着张太医说道:“那药现在停了,可对怀上子嗣有碍?”
张太医闻言,身子猛地一震,倒是未说话,一脸慎中的先把了脉,然后才说道:“娘娘自来就体寒,当初要吃那药,下官就不建议,如今娘娘想通了,这自是好的。”
徐语棠目光期待的看着张太医。
果然,张太医继续说道:“如今娘娘想怀龙嗣,虽那药对身子无碍,但娘娘自个儿身体还是需要将养。”
等着张太医写了养身子的方子,玛瑙才送着离开。
是夜,御书房。
一个小太监,悄无声息的进了书房。
坐于龙椅上,一身黄袍便服的陈慎随手拿着奏书,目光落于纸间,声音冷淡:“说吧。”
“皇后娘娘今日请了张太医,张太医停了药,如今方子改成了孕前调理身子的药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