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徐浚都觉得陛下这次怕是…
李衔则是捏着玉扇的手指泛白,眼底里的血色丝丝分明。
所有人的眼神里除了紧张还有更多BBZL的哀戚。
徐语棠心里有些茫然的瞧着他们,她想不明白,他这是要死了吗?
他救了自己两次,就要死了吗?
她以为这亮起来的天,或许从一开始就从未亮过,她抬头瞧着西边的半截日光,心里突然觉得荒唐。
屋子里传来一丝惊呼,所有人神色一凛。
所有人都控制不住的往前走了一步,徐语棠却是一动不动,神色也是清冷。
李衔回过神来,瞧见了还在转头瞧天色的徐姑娘,心下不免有些哀伤和悲凉。
一酌一饮皆是天定。
当初徐姑娘陷入后宫的泥淖里,期间受的伤害即便是他,心中也是觉得陈慎做的有些过分了。
要不是高阳他都不会帮助陛下,是高阳说她的皇兄只是不懂情爱罢了,其实他的心早就被徐姑娘拴的牢牢的了。
如今陈慎悔悟了,想要追回徐姑娘,但徐姑娘却是早已走出去了。
困在原地的那个人,是那个曾经傲慢为徐姑娘画着牢笼的陈慎。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陈慎能挺过这一关,不然没了命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意义。
熬人的时间过得很慢,那大夫进进出出,神色越来越难看,终于在第二天破晓之时,大夫垂着手,疲累的说道:“毒解了,但也伤到了内里,只能等着陛下醒来。”
余下的话大夫没说,但所有人都知道,能不能活命,能活多久,都是看天意了。
陈慎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李衔,他原本坐在椅子上看书,听见了动静,顺眼瞧过去就看见了睁开眼睛的陛下。
“她呢?”陈慎开口问道。
李衔神色一顿,想到了徐姑娘自从那夜离开后再也没来到过这院子里,每日就像是以前的每一天,早间跑到药铺子里熬粥,夜里就在她的院子里看些杂书,也不过问他的状况。
陈慎自诩总能读懂一二人心,如今瞧见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从那日以后,他再未提起过徐语棠一句。
两个人突然就失去了交集,徐语棠身边自是没有人会刻意的提起陈慎,而陈慎身边更是,于是两人同在边疆城里,但却犹如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