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说眼前这个男人对余歌有什么恩情的话,那就只能是数年之内的供吃供穿。然而冷亦凡跟余歌的关系也并不算是“情人”,余歌从未说过自愿要跟着他的话。
一切都来源于权势欺压之下的强迫,如果离开了他,余歌倒是能过得更好。
乔荔脸上笑意越冷,仿佛坠入隆冬腊月的冰窟,一眼深得见不到底:
“权势大到一手遮天能够在这里横行霸道的人还没有出生,如果是卓家铁了心一定要把你送进牢狱的话,以这个罪名恐怕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适可而止。过往我可以不完全追究,但你的游戏已经到此结束了。”
银行卡上方简单的一串数字深深刺痛了冷亦凡,曾几何时,他才是能够在人面前生杀予夺的那一个。类似的银行卡他曾经数次递给余歌,但都是被不动声色地退了回来——
“我不能用冷总您的钱,这样会有一种我被包养的感觉。”
冷亦凡还能回想到余歌在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斩钉截铁的坚定,与那双明澈眼睛里包含的淡淡愤怒。她是被囚禁在自己构筑的牢笼里的金丝雀,但无时无刻不想飞出那方天地。
从某些地方来看,这两个女人简直是如出一辙。
他按了下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源诗,我知道这件事情确实是我不对,不应该在追求你的时候再找一个人出来。但我只是把她当成你而已,除此之外别无他意。她在没有遇到我之前也很可怜,是个孤儿,一开始帮助她是出于善举,到了后来……”
他瞥到乔荔越来越冷的脸色,连忙把之后的感情牌给收了回去。
“总之,源诗你可以把你的同情心也给收起来。我知道这件事情是让你吃醋了,从今以后,余歌不会出现在这座城市,也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如果你不想看到,甚至她待过的痕迹,也都可以一一清除,包括那个孤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