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秀娟原本是在客厅里坐着看电视,没想到突然听见大儿子房间里传来一阵巨响。
担心他出什么事,她连忙起身赶过来。
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会看见这么刺激人心的一幕。
她大儿子仰面倒在地上,而他身上,则压着个长着猫耳猫尾巴,浑身白溜溜的漂亮小姑娘。
在听见她的惊叫声后,两人一起抬起头,小姑娘那红彤彤的小鼻头跟泪汪汪的大眼睛映入她眼中,俨然一副受欺负了的委屈某,让红秀娟很难不联想到一些不太好的地方。
以至于都忽略了对方身上不该存在的部位。
要不是手头没有电话,她可能……
已经按在报警键上了。
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
已经被刺激到大脑蒙圈的红秀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了,她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眼看着反应过来的大儿子一个翻身,就将小姑娘给压在了身下。
她感觉自己的血压在急剧升高!
“你你你……你个混账东西,赶紧给老娘起来!”
这可是当着她的面儿呢,都敢这么欺负人家姑娘,那在她没看见的角落里。
是不是……是不是……
实在是联想不下去的红秀娟大脑充血,目光在旁边搜寻了一下,找到了一根靠在墙角上的扁担,立马冲过去抄起来,就想狠狠抽她大儿子一顿。
“妈,您冷静一点!”
沈诚动作迅速地爬起身,将地上的小姑娘拉起来塞进被窝里抱住后,忙侧身躲开他母亲怒气冲冲挥舞过来的扁担。
“冷静个屁!别叫老娘妈,我生不出你这个臭流氓!”
红秀娟将落空的扁担抬起来,再次气势汹汹地往大儿子身上狠抽过去,她现在已经气到没理智了,只想狠狠揍这个混球一顿。
沈诚无奈,只能一边躲一边尽量解释:“您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还能是怎么样?老娘可不瞎!”边揍着儿子,红秀娟还不忘边抽空安慰床上裹着被子,正‘当惊受怕’的小姑娘:“闺女你别怕,阿姨一定狠狠揍这欺负你的混蛋给你出气。”
“喵?”
压根就没明白情况的猫猫歪头,发出一声疑惑的叫声。
可那边正混乱的两人谁都没空理她,闹闹腾腾地鸡飞狗跳,活像是在演一出喜剧。
至少,猫猫看笑了。
她以为妈妈跟沈诚在打闹呢。
想当年,幼小的小猫猫也很喜欢扑到猫妈妈身上去闹她,然后被大猫摁住揍一顿,结果揍完没过多久,记吃不记打的小猫猫又调皮地凑上去招惹她妈,然后继续被揍。
如此循环。
这种方式在猫咪看来是母女间联络感情的日常,所以妈妈跟沈诚这样子,也是在联络感情……吧?
猫猫不确定地想着。
“妈!”沈诚被母亲追得实在没办法,只能强硬地劈手夺过她手中的扁担,大声喝道:“停!”
红秀娟下意识地一顿。
随即怒火更甚:“好啊,你在外头出息了,回家就敢冲你老娘耍威风了是吗?”
“不是。”沈诚很想无奈地扶额,但还是强忍住了,现在跟他母亲解释清楚误会最重要。
“她就是我跟您说的,我心里的那个人。”
红秀娟闻言愣了下,随即呐呐道:“儿啊,咱喜欢一个人得正正经经地追求,是不能这么随便把人给绑架到家里来的,还这么……这么干,你这是违法犯罪,得被抓去去坐牢的。”
这下好了。
流氓罪再加一个绑架妇女罪,她都算不清自家大儿子得坐上多少年牢,该不会要吃枪·子吧?
一想到这,红秀娟就很慌。
可她不能放任这种明显就是错误的行为继续下去,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对,没有教好儿子,可人家姑娘是无辜的啊。
她怎么说都得把她给救出来!
想到这,红秀娟就坚定了目光。
她正想再说些什么劝劝自家仿佛已经陷入执迷不悟中的大儿子,却见他扭头对着床上的小姑娘道:“喵喵,把你耳朵跟尾巴都收起来。”
什么玩意儿?
耳朵?尾巴?
被这句话整蒙圈了的红秀娟下意识地扭头,就见床上那个头顶猫耳的小姑娘晃晃脑袋,头上的那个猫耳朵就不见了。
被子里的情形她看不到,但那条不该存在的猫耳朵应该也没了……吧。
“妈!”
沈诚一个箭步,冲过去将晕倒的母亲扶住。
“妈妈喵!”猫猫也被这一幕给吓到了,忙裹着被子从床上下来,帮忙查看红秀娟的情况。
知道她有治愈能力,还跟临清竹学了一段时间的医术,所以沈诚一见小姑娘凑过来,就连忙让开位置,方便她给红秀娟做检查。
猫猫熟练地翻看了一下红秀娟的眼皮,又伸手搭在她手腕上把脉。
临清竹说是急症科医生,其实他主修中医。
给人检查也多得是用中医的望闻问切之类的手段,猫猫跟他学,自然也学得是同种的医术。
普通人学中医,想掌握把脉这一技能可能得花费好些年的时间。
但猫猫不一样,她有妖力,只需要按住人类手腕上的命门,假装把脉,实则探入妖力在对方体内探查一圈,很轻易就可以找出她身体里的病灶来。
“没事喵。”
检查一圈,猫猫松了口气:“妈妈只是急火攻心,才会晕倒喵,掐一下人中就醒了。”
话落,猫猫就直接自己动手,掐住红秀娟的人中,将她给弄醒了。
刚醒的红秀娟还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