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1 / 2)

顾砚书比谁都知道适可而止和见好就收的道理。

在接过喜绸之后,顾砚书就没有再做其他过分的举动了。

或许是因为秦戮凶名在外的缘故,接下来例如拜别父母之类的流程,也进行地十分顺利。

面对秦戮的时候,顾弘济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提给两个人为难了,匆匆交代了几句客套话,便将两人给送出了门。

临出门的时候,秦戮低声询问了顾砚书一个问题:

“会骑马吗?”

“嗯?会……”顾砚书先是下意识点了点头,但很快,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的似的,立刻改了口,“等等,不会!”

其实无论是顾砚书还是顾小公子,都是会骑马的。

顾小公子就不用说了,试问这燕京城中,有哪个有点家底的少爷不会骑马?

而顾砚书本人虽然在末世之后,身体便一日不如一日,但在末世之前,经过精心调养的顾砚书身体虽然比不上常人,但是也远远不到三步一喘的地步。

所以像是骑术这种世家子弟必学的课程,顾砚书自然也是学习过的。

至于为什么顾砚书现在会改口说自己不会骑马?

自然是因为顾砚书突然想到,按照天齐国的规矩,男妻出门的时候既不用盖盖头,也不需要坐花轿,而是与另外一位新郎一样,骑马而行。

一般来说,男妻可以自己单独骑一匹马,当然也可以与自家官人一起共骑一匹。

虽然这单独骑还是两个人一起骑一般是看两位新人的感情状况,感情好就骑一匹,感情若是还不怎么到位或者是比较重规矩的人家,就分开骑。

但顾砚书表示,这一切都不是问题。

管他什么感情不感情,规矩不规矩的,只要他现在说自己不会骑马,秦戮不就得和他骑同一匹?

到时候骑到一匹马上,可不是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顾砚书心里的算盘那是敲得一个“啪啪啪”地响,动静大地就算是让旁人想要忽略也不行。

秦戮就对顾砚书此时心中的算盘若有所感,沉默片刻后:

“若是本殿没有记错,前几个月顾小公子才与友人一起,在郊外策马狂奔?”

“前几个月是会,但那不代表现在也会,我忘了怎么骑马了!”

被戳穿之后,顾砚书的脸上非带没有任何心虚,甚至还是理直气壮地说着瞎话:

“三皇子殿下恐怕不知,顾某前些日子才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便忘记了不少事,这忘了怎么骑马,也实属正常!”

虽然知道顾砚书这是在胡搅蛮缠,但秦戮还真不知道不能说出顾砚书的不对来。

毕竟顾砚书在病好之后,连承恩侯爵府的大门都没有出过,更别提骑马了,所以秦戮也无从查证顾砚书这话到底说的是真是假。

秦戮盯着顾砚书看了一会儿,又听到身边的下人小心地提醒着“吉时快到了”的声音,最后还是决定不与顾砚书在这种小事上纠缠。

当即手臂一捞,便将顾砚书带上了自己的马。

顾砚书与秦戮刚刚交谈的声音并不大,再加上因为办喜事,周围还有在不停地说着吉祥话的嬷嬷和吹奏着喜乐的乐人,所以除了顾砚书和秦戮外,旁人都没怎么听清这两人说了什么。

从秦灏的视角来看,便是自己的三皇兄同顾小公子说了两句话后,便将顾小公子带上了自己的马。

看到这一幕的秦灏,当即便没能忍住叫了一声:

“皇兄?”

“顾小公子大病初愈,独自一人骑马多有不便,就这样吧。”

秦戮到底还是没有将顾砚书刚刚那一番“忘了怎么骑马”的不要脸言论给说出来,只淡淡地丢下了这一句话,便带着顾砚书,一马当先地向三皇子的方向行去。

虽然秦戮给出的理由也略微有些牵强,但从三皇子口中说出来的话,谁敢反驳?

所以即使有人察觉到了什么,也依旧装作不知道,连忙跟在了三皇子的身后。

而此时与秦戮同乘一匹马的顾砚书,此时的心情简直可以用美得冒泡来形容。

马背上的空间并不大,要想坐下两个人,可想而知,此时这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距离。

即使是隔着几层衣料,顾砚书也能够清晰地从自己后背的触感,感受到秦戮被掩藏在衣物之下结实的肌肉。

不愧是从战场上下来的,这个身材,就是不错!

顾砚书心中这样想着的同时,一双手也开始变得不老实了起来。

借着宽大的衣袖的遮掩,直接在秦戮的身上肆无忌惮又小心翼翼地揩起了油。

一会儿在秦戮的手臂上捏一捏,一会儿又状似不经意地擦过秦戮的手背,一会儿又不着痕迹地摸一摸秦戮的手指……

终于,在顾砚书不知道第几次装作不舒服调整坐姿的同时,向后蹭了蹭秦戮的胸肌之后,秦戮终于忍不住了:

“顾小公子。”

饶是顾砚书坐在秦戮的身前,并不能看到秦戮此时的表情,也依旧能从他此时的语气中听出一丝危险。

当即,顾砚书立刻停止了自己肆无忌惮揩油的无耻行径,正襟危坐,才一本正经地开口:

“殿下叫我所为何事?”

将顾砚书这一系列小动作看尽眼中的秦戮简直快被气笑了:他是不是还该夸夸这个人就算是偷吃还不忘擦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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