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空瓦蓝,却有白茫茫的云雾缭绕弥漫在其间。天色是一片朦胧,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地由黯淡转变为明亮。而在这样的天穹中,却唯有一缕红色,它是格外明亮的。
那自然是初晨之际的朝阳,此时此刻它正在冉冉升起,随着那一抹红色在天穹中占据的一席之地逐渐地变得比原来更加广阔,整个天地间也变得愈加明亮起来。
“露儿,我回来了。”
“我今天的收获不错。”
“这里有几只狍子,还有一些山珍。”
“炖个汤吧,如何?”
…………
初晨之际的阳光已经拂照在大地之上,而伴随着这份光明的到来,苍茫大地的一处荒野之地里,也有一道憨气十足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只有荒野之中才有的沉寂。
这说话的人是一个胖子,他虽然不矮,但是身材却很圆润。他的体重还是很恐怖的,足足有二百六十多斤。
此时此刻他快步行走在一片草地之上,这片草地虽然青青葱葱,但是无论怎么看都可以给人一种荒芜之感。而在这草地的许多地方,还是有许多小水坑的。
这里是一处荒野之地,根本就不能够用荒无人烟这个词汇来形容。这个胖子是几年前来到这个地方的,这里是南域和中域的交界处,而他之所以来到这里,还是有原因的。
“我只是在等一个人回来而已。”
这是他的原话,是他第一次踏上这片荒芜之土时说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话还是没有应验,他话中的那个人也还是没有出现。不过他生活的很好,很平静,也很平淡。
别看他这么胖,他现在的职业可是已经由算命的神棍转变成了荒野的猎人。在这片荒野之地生存的生灵们可是知道这个胖子的厉害的,否则的话,这里也不会死气沉沉。
而此刻这个胖子虽然是漫步在这片草地之中,但是他的速度还是很快的。而在他的手中,亦是有着一根长长的麻绳。而随着他的前行,他身后的草地会产生剧烈的波动。
那是肉眼可见的变化,因为这个胖子所拽着的根本就不单单只是一根绳子。他所拖拽的,其实还是那根绳子上系着的几十只狍子,还有一些别的山珍。
而他的速度也的确够快,哪怕他的身材如此,哪怕他此刻身着着的是看起来极为臃肿的兽皮衣,但是他依旧能够在这片荒芜且泥泞的土地上健步如飞。
这不,才刚刚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他便已经来到了一座小木屋之前。这座小木屋看起来很是简朴,不过其实也不算小,可以说占地还是很广阔的。
而在这小木屋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湖泊,这个湖泊呲临一片沼泽,这个环境其实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只要这胖子想,下湖抓点水里才有的美味也是可以的。
只是待他来到这木屋之前的时候,天穹中的艳阳已经由纯正的红色转变为金色,给人一种不可让人直视的感觉。它很绚丽,很璀璨,发出的是刺目的光。
只是对于这个胖子来说,什么温暖刺目的阳光,什么让人舒适的凉风,再或者是什么景色还算秀丽的山山水水……这里的一切,通通都没有那座木屋重要。
而此刻他已经来到了这座木屋之前,在阳光的映照之下,这木屋周围的草地是翠绿的,而阵阵凉风吹过,更是让这绿色的海洋掀起阵阵翠绿的波澜。
“进来罢。”
听见这道温柔女声的响起,本就一件兴奋之色的胖子也是喜笑颜开。但是已经到了门口,他却并没有选择直接进去,而是带着自己身后这一串战利品直奔旁边的湖泊。
那里有湖水,可以直接让他把这些东西处理了。而这么多年以来,进门之前先把战利品处理地干干净净,也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此时此刻若是不去处理一下这些东西的话,他的心里还真是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不舒服。只是就在他拿出骨刀手起刀落地收拾起打猎猎出来的狍子以后,那木屋的门却是开了。
这门开了以后,却是有一女子从门口走出。只见她身着一袭极为朴素的白色衣裙,三千青丝更是不加丝毫束缚,就这么直接垂落着披散着。
她的容颜算不上什么倾城倾国,但是却也可以称得上是极美了。而此刻她正抱着一个大大的木盆,那盆里装着的,正是一些用兽皮缝制的衣服。
“胖子,你说像现在这样的生活,我们还要过多久呢。”
“怎么,你不愿过这样的生活吗?”
“不,我只是在担心着一些事情。”
那女子来到胖子的身边,只不过胖子是在收拾这些狍子的尸体,处理内脏和皮毛,而她却是在接着这清澈的湖水清理着那木盆之中积攒的衣物。
而此刻那女子发声之时,脸色却也变得惆怅了许多。她会转过头看上几眼那个认认真真在处理着手中食材的胖子,然后再盯着那逐渐变得浑浊的湖水。
她明显是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样子,但是面对她的这副样子,胖子却表现地十分有耐心。毕竟这些年来,他们两个人也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而胖子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为他知道在这里生活,她这样的状态只是偶尔的。而在那个仿若仙境一样的地方中生活,她却是没日没夜时时刻刻都是如此。
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对这个女子如此大度,因为这样的行为与他这个人步步为营的性格根本就不符合。
但是每当他反问自己的时候,他也会告诉他自己,说一句,也许这就是喜欢吧。他是一个神棍,打小就是。他师傅总是说没看错他,打小他就是算命的料子。
但是对于他师傅的这句话,他自己是完全不相信的。毕竟他这人生匆匆忙忙二十几年,算卦算对的时候,那简直就是屈指可数。
不过他现在之所以带着这个女子来到这里,又过上像现在这么平静的生活,却还是因为他的卦象。
大约是几年前来着……四年前还是五年前吧,那个时候他算了一卦,那一卦是有关于那个他这一生唯一能够算卦算对的那个人的。
当时他的卦象告诉他,要来到这里等候,至于到底是等多久,卦象也没说。但是卦象之中体现出来的是,只要他能够等下去,他就一定能够等到那个人出现。
而他身边的那个女子之所以偶尔惆怅,也是因为那个人。算算关系,她还是那个家伙的师姐呢,不过现在也说不准了,因为他和她的关系现在可是很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