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箐跑到门口,拍了拍大门,“苏离墨!”
半天没有人开门,南箐疑惑着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声音,南箐刚要抬手去敲门,大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南箐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苏离墨一脸阴沉的站在房门口,南箐仰着脖子看了看里面,并没有看见柳儿,她看着苏离墨道:“柳儿说的是真的?”
苏离墨微微侧头用余光看了一眼屋内,冷漠的看了一眼南箐,“你走吧。”
南箐急急的抓住苏离墨的手臂,上下看了他一番,眨眼说道:“柳儿说的是真的?你真的活不过不会呀,你看你身强体壮的,怎么会这样呢?一定是搞错了对不对?”
苏离墨深呼了一口气,仿佛心底最大的秘密被揭穿,凉声道:“与你无关,你只要好好的回到大周,和你的夫君女儿团聚在一起。”
不待南箐说话,苏离墨便转身回了屋子,毫不留情的将门关上。
南箐被关在外面,看着紧闭的大门,一颗心始终悬着,这样郁郁寡欢的走回驿馆。南箐并没有注意到,路边的一辆黑色马车上,苏宁郎微微掀开帘子,一双如狼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南箐,对旁边的人漫不经心道:“就是她吧?”
“没错,她这是刚从离墨府出来。”随从看了一眼南箐,确定的说道。
苏宁郎勾起一抹笑容,“苏离墨已经被本王重伤,原本就是短命,如今他断断活不过明年,这就是天意。”
采摘云蛊水是夏国举国皆知的重要事情,古树孕育着夏国成千上万的子孙,就这样静静地立在这里,看着千百年来这块土地上的变化。
夏王很敬重古树,所以到了采摘云蛊水的最后一步,夏王和几个重要的王族都必须到场,亲自看着云蛊水被取下。
周念卿和南箐也到场了,两个人十指相扣,坐在夏王的身边,夏王身后一左一右的两个侍女正拿着芭蕉扇轻轻的扇动着,贵妃侧坐在夏王的身边,水蛇一样的身段贴在夏王,细声细语的哄着夏王,眼眉却若有若无的扫着苏宁郎坐着的位置,这些夏王都步测能够察觉,一双大手还色眯眯的游走在贵妃娘娘的肩头。
南箐自然知道他们的勾当,那贵妃虽说与夏王的年纪相差甚多,但是总归也要大苏宁郎八九十岁的,这两个人混在一起,实在是恬不知耻。
南箐看了一眼苏宁郎旁边的位置,苏离墨并没有来,位置始终是空着的,南箐咬了咬下唇,有些担忧苏离墨。
参天的古树旁边,巫师们摇晃着手中的铜铃,嘴里不知道念着什么,大概是咒语之类的东西。
很快云蛊水被装进了玉瓶之中,周念卿握着南箐的手紧了紧,嘴角带着察觉不到的笑意。
夏王将小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看着巫师手中的小小玉瓶,里面盛着像是晶莹的蓝色的水。他心里很是得意,这一点点的云蛊水,就能将大周的两座城池得到,实在是划算。
周念卿接过云蛊水,“直接饮下即可吗?”
巫师点头,嘴里咿咿呀呀的又说着什么周念卿也没有听懂,他回到南箐身边,“婠婠,快将这云蛊水喝下去。”
一想到南箐很快就可以不用这样虚弱痛苦,周念卿的手都是抖着的。
南箐笑着点头,接过云蛊水,刚要仰头一饮而尽,队伍里的其中一个巫师突然大喊了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
那巫师用手里的拐杖指着南箐,嘴里夸张的叫着什么。
“他说什么呢?”夏王问道。
那巫师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直指着南箐,那意思好像并不想让南箐喝下云蛊水。
周念卿用手臂挡住南箐,警惕的眸子盯着那巫师。
“父王,儿臣听得懂这巫师在说什么。”苏宁郎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中央,弯腰作辑之后,死死的盯着南箐。
“哦?那你说说他是什么意思?”夏王饶有兴趣的将身体往前倾。
苏宁郎勾了一下嘴角,:“父王,这云蛊水断断不能给这女子喝下去。”
众人脸色都变了,周念卿脸色阴霾,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夏王不想得罪周念卿,低斥道:“宁郎你说什么呢!”
“儿臣绝非胡说八道,一直以来父王都苦于找不到可以治好二弟的好药方,而这个女子,就是可以解救离墨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