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蹙眉,略一细看果然发现厉时谦的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因为克制隐忍,额上更是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所以前世,她跟厉时谦,都是遭了安家人的算计。
那么这次,她不妨主动出击,借助厉时谦的势力,慢慢跟安家把那些账一笔笔地清算干净。
安宁眼中闪过一丝精明,从床头柜里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着的宝贝,重新朝着男人靠近。
见状,厉时谦眼中闪过一丝嘲讽,随着上涌,让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怎么,装不下去了?”
安宁没有理会,二话不说从包里抽出几根银针,快速找准穴位扎了下去,动作干脆利落。
厉时谦面色一沉,抬手就要拔掉那些银针,却被安宁再次制止。
“安欣,你做什么?!”他的目光阴冷,周遭散发出的低气压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安宁却仍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
直到对方眼中的散开,逐渐恢复了清明,她才抽出银针坐到一边,正色道:“厉总,我叫安宁,是安家刚接回来的那个私生女。”
前世安欣在她面前上演姊妹情深的戏码,跟她穿着款式相近的礼服,就连妆容也格外相像。
相貌本就相似的她们,还真有点孪生姐妹的味道,也怨不得厉时谦会认错。
“安宁……呵,你的胆子倒是大的很。”厉时谦的身体还是有些发软,轻笑着,俨然是把下药这事归咎到了她的头上。
安宁一边处理银针,一边开口说道:“我也是遭人陷害,我跟厉总您都是受害者。他们为了攀上厉家,特地把我从乡下接回来,兴师动众举办了这场晚宴,可谓是用心良苦。”
“我又怎么知道这里面没有你的手笔?”厉时谦半靠床头,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
安宁也不恼,缓缓回应:“我若是参与其中,又何必替厉总解了药效。厉总若是信我,不如咱们来做个交易,保证厉总稳赚不赔。”
“哦,说来听听。”厉时谦神智彻底清醒,轻挑眉头,动作优雅地将衬衫扣子一颗颗系上。
安宁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用力“我需要以厉太太的名义,借助厉总的势力击垮安家,让安庆一家三口,生不如死。”
“作为报酬,我可以替厉总治好腿疾,如何?”
闻言,厉时谦眸光微变,脸上却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不过会点准备好的把戏,还想妄图用这个来和我交易,当我这么好骗?”
这两年的时间,谁不知道他访遍国内外所有名医,不管中西医,他都试过,还是没有半点起色。
就凭她一个乡下女人,难不成还能比的过那些专家医师?只怕刚刚那些,也不过是为了接近他而准备。
安宁微蹙了蹙眉,自知自己说的再多,厉时谦也不会相信,索性又抽出几枚银针,径直走到男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厉时谦眸光一凌,用力钳制住她的手腕,冷声质问:“你要做什么?”
厉时谦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压迫感十足,安宁这心里,还真有些打鼓。
可为了报仇,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出手:“厉总,得罪了。”
一针扎到男人身上,刹那间,厉时谦的身体瘫软一片,压根没有反抗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