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寒本来就发着烧,又喝了那么多酒,身体滚烫得不行。
他一压上她的身体,她就感觉到他身上那股异常的灼热。那份灼热跟她身上的清冷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样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好像。
然而,他只是压在她的身上,却没有进一步要对她做什么出格的动作,这倒让她有些意外。
之前在车上、电梯里,醉酒的他就数次强吻她。此时已经回到家,他嘴里不停地叫着难受,与她贴得那么亲近,却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强迫她,乔以恩确实有些意外。
身上是滚烫的男人身体,他的全部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让她感觉十分吃力。她的身下是冰凉的真皮沙发,脑中忽然滑过些什么。
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沙发,银灰色的沙发,与她第一次来这个家时,看到的那套灰白色沙发并非同一套。
这让她不禁想起,那晚因为陆郁风的事,白季寒生气地将她强压在身下,意欲强迫她……
有些诧异地回头看向身上的男人,他的头枕在她的肩头,面朝着她的方向,使她刚好可以看清他的脸。
那张俊脸,不像平时对着她时笑得邪魅,也并非面对其他人时的冷硬,而是带着一丝懒散。他的嘴微微张着,脸色比平常红润,喘出的气带着浓浓的酒气,同时灼热得很。
乔以恩忽然觉得,这样子的白季寒好可爱!
即便在醉酒之中,他潜意识里也记得曾经对她说过的话。他说过,只要她不愿意,他绝对不会像那天一样强迫她。
所以,他虽然压倒了她,虽然难受得不得了,但却没有像当初那般对她做出一些过分的事。
而且,他还怕她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所以偷偷地连那张沙发也换了。
心里有些暖暖地,忽然仰起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傻乎乎地张着的唇,软软的,有些烫。
她红着脸垂下眸子,生怕被他发现她主动吻了他。
一想到他还发着烧,她马上不能淡定了。抬头看了一眼他红红的脸,皱了皱眉,仰头到他耳边轻轻地唤道:“季寒,季寒。”
有些紧张,有些颤抖,一张小脸因为方才情不自禁地吻了他,而火辣辣地。
听到自己的声音叫出他的名字,感觉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个名字自己叫过无数遍,陌生是因为此时叫出来的声音,居然温柔得能溺出水。
白季寒听到声音,微微动了动脑袋看向她,看样子是想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但明显已经醉到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他的眼睛亮亮的,但眼神已经涣散,他真的醉了。
他呆了半晌,突然笑着说:“恩恩,你的脸好红,好美!”话音未落,头已经倒在她脖子间,用力地呼吸着,仿佛想将她身体的味道吸进肺里。
乔以恩听到他醉得糊里糊涂的话,原本就红红的小脸,变得更加火辣辣的。
她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身子,嗔道:“你起来,你是猪么?怎么能这么重啊,压得我好痛……”
她从来不知道白季寒的酒品居然这么差!喝了酒发酒疯不说,还亲她,赖着她……如今更是直接压在她身上,
将她当成床来睡……
有些气闷,有些娇羞,脸更是火辣辣,烫得很。因为他的一句调笑,她都不敢确定,他是不是知道她偷亲他了?
忽然,白季寒一下坐直身子,靠到沙发上。
因为动作过激,他差点直接摔到地上,还好她发现得快一把拉住了他欲倒的身体。
“真是猪啊!就不知道小心些么?”她嗔道。
白季寒被她拉住后,睁开迷离的双眸看着她,忽然开口说道:“我就是猪!恩恩,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他的声音带着醉酒后的迷糊,他的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嘴唇微微地嘟起,像个正在认错的小孩子。
乔以恩被他的话和表情逗到了,轻笑着说:“你都承认自己是猪了,我还能怎么样,谁让我嫁给一头猪呢!”
“嘿嘿!”白季寒傻傻地笑了两声,忽然伸双手扶住她的肩,嘟起嘴说道,“恩恩,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
他此时的模样真的好幼稚啊!
乔以恩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忍住爆笑的冲动。
她故意板起脸,佯装生气地问道:“既然知道错了,那你告诉我,错在哪里?”
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假装的严肃,若是白季寒没有喝醉的话,肯定能看出来。
可惜,他不止喝醉了,还醉得不轻。
一听到她这么生气,他就急了。紧了紧抓着她的肩头,语带焦急地说道:“恩恩,我错了……我不该因为吃小熙的醋就对你发脾气,更不该一生气就转身走掉,最、最不该一个星期都不回家……”
乔以恩的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这男人还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过,他今晚喝这么多酒,难道就不算错?
她忽然皱起眉头,盯着他,不悦道:“还有呢?”
“还有……”白季寒舔了舔嘴唇,睁大眼睛无辜而又认真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