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激动的声音在陡然想不到该问什么时候,一下打住。
她连自己的母亲是谁都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呢?
为人子女,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真是够悲催的。
乔以恩总感觉杜元对她似乎总有些藏着噎着,就好似还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告诉她一样。
他们的对话,在她那时的停顿之后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她被杜元差遣人带了出去,而杜元却依旧坐在那里,目视着她离开。
这个杜元身上实在有太多的秘密。
令人憎恶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人同时,又忍不住想要挖掘出他身上掩藏的秘密。
比如,他对她做这一切背后所隐藏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比如,他为什么能对亲生儿子那么狠心。
又比如,他那条瘸腿又是怎么回事儿。
乔以恩安静地站在别墅二楼房间的窗前,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
夜色正浓,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
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沉闷闷地。
这一夜,真是经历了太多太多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前一刻还跟她快乐地分享生日喜悦的杜均,如今已经葬身大海。
风尘仆仆地赶来救她的白季寒,却被她无情地伤了,带着愤怒离开。
而她,却被杜元带离大海,回到这栋别墅。
这别墅,她
前前后后已经是第三次来了吧。
不——
据杜均说,她小时候还在这里住过。
一想起杜均,乔以恩心里就很难受。
那种感觉就像原本心口埋了一根刺,正被人一点一点地往外拨,她努力地期盼着那根刺被一点一点慢慢地拨出来,然后彻底消失在她面前。
可是,就在那根刺一点一点即将要被拨出来的时候,却突然被人猛地一下拨了出去。
顿时,心口鲜血喷涌,痛不欲生。
杜均就像她心口的那根刺。
在得知他对她做的那些事时,他扎得她很疼。
而他一次一次地对她好,一点一点地感动她,在她以为那根刺即将要被拨出来的时候,他却突然因她而死。
他算计她暗害她幽静她,她该恨他的。
他死了她不该那么难过的。
可他不该以那么激烈的方式死去。
这就好像她心头的那根刺原来可以一点一点地拨出,却偏偏被人用错方法,猛地一下拨出来。
下手狠毒,不知轻重。
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令她几欲想死。
……
白予双累了一天,乔以恩给他洗了澡之后,他一躺下就睡着了。
很明显,他这些天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一定是因为他这个做哥哥的答应过弟弟白予熙,会帮他找到妈咪,所以他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找她,连觉都睡不好。
乔以恩坐在床边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缓缓地伸手抚上他的眉眼。
以前没仔细去分辨,现在看起来,两兄弟虽然跟白季寒完全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但其实两个小家伙的眉毛比较淡,眉尾也生得高些,倒是跟她很像。
“双双,你和小熙是妈咪最懂事的乖儿子,不管怎么样,妈咪一定会护你们周全。”
同时,你们也是妈咪目前唯一可以支撑下去的动力。
她盯着小家伙的睡颜,心中因为白季寒临走时愤恨一眼带给她的难过,渐渐地被抚平。
正准备入睡,房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房门被敲了两下,发出“咚咚”的声响。
不太温柔,不太客气的敲门声。
乔以恩有些诧异,不知道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找她。
暗想,此刻身处的地方应该算是安全的吧。
她觉得他们母子对杜元来说,好像还别有用途。
所以,他肯定会安排人将他们妥善保护起来。
那么,这时候来敲门的人,肯定是他们的人。
这么想着,她披了外套,走去开门。
“是你?”
打开门看到阿文的瞬间,乔以恩怔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
阿文虽然是杜均的心腹之人,可杜均毕竟是杜元的儿子,他出事后,阿文回到杜元身边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不过,阿文此刻看起来很不好的样子。
他浑身是血,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被过的痕迹。
“你怎么……”乔以恩惊讶地张大嘴巴,惊呼声脱口而出,“你快到隔壁房间,我给你外理一下伤口……”
很长时间没有回医院上班,若不是看到受伤的阿文,乔以恩都快要忘了自己还是名医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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