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人家拱手道别后,李沐言又一阵风地往前奔去,老大夫见他离开,舒出一口气,心道:老夫再来上这一回,非散了架不可。
夕阳西下,老大夫慢悠悠地朝医馆走去,喜上眉梢,他今天得的诊金可真不少,比他医馆一个月挣的还多呢。
回到客栈,李沐言借店家的厨房将药给熬上,药熬好了,李沐言便和父亲合力将药液给昏迷中的母亲灌下。
天色已经晚了,福生已经被丫鬟香兰领了回去,沐言哄他:等你睡醒了,娘亲就会醒来和你玩。福生便听话地跟着香兰走了。
李朝荣一直坐在g前关注着夫人的状况,见她呼吸平稳了些,额头上也在发汗,便拧了湿巾帮她擦汗。
“父亲,您晚膳还未食用,这里就jiāo给孩儿吧。”
李朝荣摇了摇头,看着他,突然开口说道:“这些天,多亏你了。”
李沐言眨巴眼,不敢相信眼前高傲的中年男子会对他说出这般话:“父亲,这是孩儿应该做的,不值一提。”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来,就够了。”,李朝荣面色平静地说着。
李沐言见他如此坚持,便只好依他所言离开房间,下楼先去用晩餐去了。
自从那天,李朝荣不得己向夫人坦白了沐言的事情,自那以后,两人之间便有了隔阂,任李朝荣如何解释,都于事无补。
扬州一行,突生变故,李朝荣是一家之主,自然尽心尽力安抚着夫人不安的情绪,两人之间的坚冰终于融化了。
夫人病了,作为一家之主的他竟然慌乱了起来,他有些愧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夫人的身体决不会这么虚弱。
老大夫的开的方子的确很有效,夫人喝了药之后,全身发了汗,烧也退下了,为了让她睡的舒服些,李朝荣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帮她擦了身上的汗渍,换了件gān慡的贴身衣物,便又坐在g边看着夫人。
李沐言吃完晚饭后,担心母亲的病情,便上楼再看一眼再回去休息,他轻敲房门,李父从里面打开门,告诉沐言,夫人已经大好,不过却没有让他进入。
听闻母亲情况好转,李沐言也安心下来,便别过父亲,到自己的客房里洗漱后倒头就睡,他今天实在是累了些。
第二天,夫人已经醒了过来,他急着要将父亲的灵柩运回家中,便坚持要尽快赶路,众人拗不过她,便开始启程,不过速度却比之前慢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