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含姿望着老夫人，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夫人今年已经八十岁了，她是从上海嫁过来的，到现在了还喜欢穿旗袍，踩高跟鞋，身材依旧纤瘦，举手投足都是优雅。
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她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黎含姿很少对一个人这般的敬畏，光是看见这位老太太，她就已经有些底气不足了。
老夫人坐在凳子上，淡淡地瞧着她：“什么时候出来的？”
“大概一个月前。”她硬着头皮说道。
“当年的事情，你想清楚了吗？”老夫人抬眼，耳环上的翡翠坠子轻轻摇动着。
黎含姿微微皱眉，对于当年的事情，她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你学习艺伎，没有学成就私自勾搭男人，用心不专，之后还来招惹了彦晗，不洁身自好。”
老太太声色俱厉，显然是对她已经厌恶透顶了。
“彦晗既然愿意让你回来，你们的事情我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纪家家门不是你能进的。”
黎含姿明
白了，老太太这是给她下马威了。
回来之后，她没有跟他睡过，可是在旁人眼中他们都是不清不楚的关系，更何况，若是纪彦晗真的有那个兴致的话，她是没有资格拒绝的。
她注定了逃不开，她一直都明白的。
老太太看着她毫无悔过之意的样子，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有些后悔当初让她们母女两人进了家门，不然怎么会扯出这么多的事情？
“好了，你下去吧。”老夫人一手撑着头，轻轻的按压着太阳穴。
黎含姿神色倦怠地走了出去。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短信，然后将它彻底删除。
纪彦晗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身后：“祖母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