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聊什麽好呢?好吃的?有趣的?亦或者是走青春路线的恋Ai话题?
「那种事不重要吧?」她胡乱搅局,然後话锋一转,「既然不睡觉,你想做什麽?」
听罢,後脑勺似乎浮现了三条黑线,我於是回:「姊姊你个瞌睡虫,看下去就对了。」
「是是,我拭目以待。」说完,她如愿以偿关上了话匣子。
紧接着,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勉强来到镜子前,转过身与另一个自己对视。
霏霏的霪雨尚未歇止,一部分淋Sh了洁白的肩头,另一部分则随着薄雾的消散行到了终点,也顺便替燥热的三温暖增添了些许清凉,让我的JiNg神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我拨开散落至前额的碎发,撇头朝房门的方向望去。
「该Si的不孝nV,下十八层地狱去!」
「混帐,给老子出来!看我不打Si你才怪!」
从咫尺处不断发出巨响的房门门缝偷溜进来的话语,每听一秒都是对自己的折磨。
即便随时能请姊姊遮蔽听觉,但我认为这方法并不妥,一方面是源於心底莫名冒出的愧疚所致,另一方面是潜意识已经判定这些W辱人格的言词非听不可。
也许,真的只是也许,这也许正是所谓的以毒攻毒,因为,我的负罪感多少降低了。
「那是这方造成的问题。」她无奈地说着,「长点记X好吗?跟你说过几百次了。」
「前面那句我原封不动奉还给姊姊。」我浅笑将书包扔向房门。
伴随着响亮的碰撞声冲击耳膜,外头的纷扰皆彷佛划上休止符般,宁静的令人生畏。
「不不,分明是你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的缘故吧。」
「这种大实话看场合再说啦,拜托放我一个人静静好不好?」我发出微弱的抗议。
对此,姊姊满不在乎地问道:「我是没差,可是你感冒怎麽办?请假?」
身T防御力没有差到会把感冒变重病,现在是夏天就更不可能了,倘若真有那麽不幸再戴口罩去上课即可,只要不发高烧根本与普通人一模一样。
诸如此类的念头蜂涌而出,最後被JiNg简成一句「当然是拜托你亲自去学校上课啊」。
结果,沈默又再度席卷而来,耳畔尽是姊姊不满的呜Y声。
被b无奈,我赶紧改成跪姿补充道:「开玩笑的,拜托别当真!」
「明明是有意的吧。」轻笑後,她以牙还牙,「你这想哭也哭不出来的小兔崽子。」
「既然这样,我们扯平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