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逍挠挠脸道:「人的话就……没那麽管用。」
老板喝喝笑道:「客官您真诚实。」
聂逍亦笑道:「好说,论我道行,这符纸一张值五百文钱,效力b路边或附近仙门世家给的符都要有用,绝对值这价格,不诓骗您。」
老板喝喝笑道:「唷,算下来十五张就有七千五百文钱,加上您手头的银两,可以凑足九两银。」老板眼明心快,用不着算盘一眼瞥过就估完了聂逍手上银两。
聂逍喝喝笑道:「是啊是啊,这边算算有……十七张,另外两张就当作有缘相识,送老板您。」
老板笑得开心起手作揖道:「有缘相识、有缘相识。」随後手指着某把琴的方向道:「客官您且看那边。」
聂逍半笑半胡疑,往老板所指方向疑惑问:「哪边?」
「这条街出去右手边十丈左右有间当铺,那家当铺最近闹邪怪,当铺对面呢有间药店,他们家最近也闹鬼怪,您的符咒他们肯定愿意用更高价钱,他们都做诚信买卖,绝不诓骗您。」
「……」聂聂逍哑口无语,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厚颜无耻,现下被重打一掌一时之间拉不下脸,转身拉着赫连就往门外走。
「赫连,我们走!」
「去哪?」赫连不明白。
「走啊!去驱邪祟攒银两!」
赫连摇摇头,转头向店老板问:「老板,总共要多少。」
方才向老板推销符咒被掌嘴,聂逍已拉不下脸,现在又被赫连反驳,他脸颊气鼓鼓道:「赫连你、对我的符咒和能力没有信心?」
「有信心。」赫连帛律已从衫衣深处掏出一包沉甸甸锦囊,打开里头白花花一片,甚至连澄晃晃的金子都有。赫连帛律对老板道:「这些都包起来。」
一见到金子,老板心神DaNYAn,转眼间已将琴用店内最好的绸缎包裹完毕递到赫连眼前。
「这是仙人大爷您要的琴,这两样共九两银,这块松香是高级货值一百文钱,就当作与仙人大爷有缘不收钱,不知道仙人大爷您还要什麽?店里什麽乐器都有,举凡萧埙笙笛枇杷筝琴应有尽有!」
仙人大爷……?聂逍下巴简直要掉到肚子上。明明是他道行b较深,这家伙只是打r0U搏的啊!不过他的确无法否认──有钱才是大爷。
「还要什麽?」赫连帛律柔声问。
「啥?」聂逍的下巴还没回来。
「乐器。」赫连补充。
「我不─」聂逍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他本想连这两包都拒绝,未料赫连帛律早0透他的思路,动做更快地火速付完帐。
「给。」赫连帛律将一包琴一包铃递给聂逍,腾出的手便顺势搂着聂逍往门外走去,连店老板乐不可支地喊「仙人大爷请慢走」都没听完就已到街上。
聂逍抱着又喜又怒极为复杂的心情道:「赫连你、之前说好的,自己要的玩意儿自己付钱,你y是帮我垫钱买了这个,到时符咒卖不了这麽多钱,我可没东西还你啊!」
赫连帛律仍旧不喜於形sE,平静地道:「不用还。」
「不用还?」聂逍挑眉,赶紧补充道:「这些东西我可是要给师父的,不是我要的,别又说你不知道,到时可不准你发疯波醋大白天胡Ga0瞎Ga0。」
「知道。」赫连允诺。
聂逍一听,欢呼雀跃开始耍无赖道:「你说的啊,这是你半送我的啊,到时别又讹我啊,我送给师父你也不能吃醋啊。」
不等赫连回应,聂逍欢欣鼓舞小跳步喜孜孜地拆开碰铃布包,撵起碰铃对天凝视--这该用什麽缎带系上才好?包琴的绸缎看起来不错,和这铃挺般配,不知道师父怎麽想?那琴真真不错,回去调整调整再擦点松香肯定更好,好久没听到师父拉琴,师父看到这琴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刚刚应该再找把笛子,这样就能和师父合奏……不行不行,我都没钱给师父买琴了,要是现在又折回去买笛子,不显得贪婪嘛?碰铃一两银、旧二弦琴也要七两银,我看得上眼的笛子,恐怕也要五两银以上,方才荷包里还真不到二两银,再怎麽都不该再削赫连荷包。聂逍内心思绪奔腾不已。
「这是……礼。」赫连低声呢喃一句。
「什麽?」聂逍还沉浸在琴铃的喜悦中,没听清方才赫连说了甚,随口回问。
赫连没再答,而聂逍也就没追问。
时间一呼悠过去,两人已回到客栈内,离和师父共浴还一个时辰。
聂逍还满心乐乐陶陶,抱着琴像个P孩跟在赫连身後走着,完全没在思考、没在认路,先是跟到柜台又跟到客房,完全没发现走了b平常还长一段路,直到越过自家房门、走到师父房前聂逍才惊觉走过头。
聂逍不解问:「你去哪儿呀?我们的房早过了头。」
「今早换房了。」
今早?换房?他怎麽不记得有这事?难不成趁他趴在师父床边睡觉时?
聂逍眉头微皱又问:「好端端的,g嘛换房?嫌床太小啊?」
「够大。」
聂逍更疑惑了:「不然是?」
「到了。」
「嗯?」这不过才一个房……在师父房间旁?!
聂逍诧异地问:「赫连帛律……你安什麽心?信不过我跟师父吗?」他只想到这醋缸子想就近监听。
「信。」
「不然?一次说清楚啊!」聂逍微愠。这家伙常说不过二个字,还总是不一次说完。说这家伙是树,这家伙真的像树一样没神经!
就在聂逍沉不住气想追问时,赫连才柔声道:「可以就近保护你们。」
聂逍顿时愕愣,在内心下跪忏悔他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随後心头暖洋洋,直到踏进房内看到那庞大浴桶,下巴又掉回肚皮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