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天选篇之四十一》太子阎丹
虚弱地掀开眼帘望着黑sE的床幕,有一时半刻丹枫无法理解自己在哪里,眼球转到另一边,寒冰正好端着水来,见到丹枫睁开眼睛又惊又喜。
「还好吗?」寒冰靠近丹枫,顺势将手中的水递给丹枫。
丹枫起身将水接过,一饮而尽。「谢谢,研究出来了吗?」
「怎麽了?要是研究不出来你担心还会再被剥皮一次啊?」寒冰苦笑,然而谁都知道这酷刑不可能再来一次,没有人受得了的。「没有结果,你睡了三天,这三天主人找了所有西宁的名医来研究都没有消息,大家都说,那就是一般的火伤,如若是有,主人要放烟火了。」
「不过我想,你或许就是天生神力吧?你自己看看,伤口好了。」寒冰伸手指了指丹枫的身T,右臂与侧腹果真完好无缺,连疤痕都一模一样的长了回去,回到刨皮前的状态。
不可思议。
「…我不知道我会这样。」
「是太迟钝还是很常受伤到习惯了?你说你的火伤才三个月就好也是超乎常人。你真的不觉得?」
「我真的只是觉得我命很y。」同样的话,他也对景炎说过。
这并不是命y,只有丹枫清楚那时他是为万年火所伤、亦因万年火而活。
寒冰坐在床沿,「你昏睡时叫了一个人的名字?我记得那名字是…火树大人的首门生?现在好像回南云成为火神官了,…景炎大人。」
丹枫肩膀一提,全身悚然,「千万别对师父说!」
「你知道多少?」
寒冰的脸sE凝重起来,「…很少,他是火树大人最神秘的门生,没有人知道他的事情,都是谜。就连他是怎麽入火树大人的师门也是个谜,我还在北辰时便听说他了,他那时在北辰做代理火神官,就算出门他也是黑纱覆面,就我所知没有一个阎氏亲眼见过他,你可以放心。」
「所以?主人的火伤跟他有关?」
「跟我也有关。」
「这让主人知道可不行,他一直心心念念那个害他至此的人,虽然景炎大人已经升官却不庆祝,传闻他在南云就几乎不露面,只闻其名不闻其人,我想主人应该连名字都还不知道,抑或是知道名字但没有把他跟仇人连在一起?毕竟主人有四十年没有回南云了。」
寒冰不知突然意会了什麽,诡异地笑了。「你的意中人,太好参透了。」
丹枫将脸撇过一边,闪躲寒冰的视线。
「怎麽了?难道主人的火伤真是景炎大人弄的?」寒冰靠近丹枫,一脸趣意盎然。
「…可能是,但是也可能不是他,老实说,我不认为他是那样的人。」
他的景炎虽然冷若冰霜,但心肠并不狠毒…,「若静园主人就是靛衣大人,那麽火伤就与旭日山一事有关。」
寒冰轻笑,「我还是不认为主人就是靛衣大人,虽然时间有点久了,我见过靛衣大人本相,而且我相信铲平旭日山的是火神。」寒冰自衣襟中掏出项链,坠子竟是羽箭的箭头,看着染血的箭尖,寒冰道:「不过,看来火神真与你的景炎大人有什麽关系,有趣。」
「主人收留我是因为我的母亲帮助过火神,那时我很小,母亲被慕氏的人杀掉,我冲进营地想为她报仇…见到火神全身是血,祂中箭倒在地上,我躲在草丛眼睁睁看着祂被带走,其中一个人就是靛衣,他受伤了,证明了那时是本相的他。之後我捡了那支箭,隔天想再进去营地一次时,整个营地…不,整个旭日山大火,根本进不去。」
「…你为什麽觉得他是火神?」
寒冰指了指自己头顶,「祂头上有一支紫珠木簪对吧?景炎大人有吗?他有说过那支木簪是怎麽来的吗?」
确实这一世相遇之後,一直是散发的景炎发上多了支簪子,簪子不离身,他一直是半盘发,一个小小的发髻,cHa着陌生的木簪。
「他确实有一支木簪,镶着紫晶,但它并不是很稀有的簪子。」
「它不稀有,但我为什麽会知道呢?你该知道他在北辰很神秘,我会知道他有那个簪子是因为…那簪子是我父亲的,我的母亲将它给了火神,也就是景炎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