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炎耸肩,冰凉的笑意在他苍白的脸上划开,「你想让我当个阎氏,我就是阎氏。你想让我当魔鬼,我就是魔鬼。」语毕,景炎端视自己全身尽是伤口与粘腻的血Ye。「怎麽把我Ga0成这样了?」
景炎似乎失忆,双眼困惑地圆睁,正要继续朝靛衣开口时,心脏突然被飞箭贯穿,T内的飞箭迅速烧毁,趁着伤口尚未复原那树林间暗地S出飞箭的人尽快补上第二箭,神准地S中同一个地方。
景炎低头一看,哼地冷笑一声後瘫软,倒卧於雪地。
针叶林间走出半覆面的黑衣男子,正是慕江。与靛衣远远交换眼神後走近景炎,喃喃道:「他到底是…什麽东西…」
对於慕氏,世上只有光之神是神的存在,其余譬如异教的火神皆为魔鬼,即便占火亦是,可利用不可尽信之。
眼前的景炎便是如此的存在。
慕江了然靛衣因何要他写下仅仅二字火神的书信,双手颤抖个不停,昨夜放乾了这个魔鬼的血他竟还能行动自如,这回朝他心脏S箭恐怕也只是暂时箝制。
「大人,玉川已经送出信鸟了。」
靛衣沉默以对,招手差来几人抬起景炎往另一处牢房移动。
「把他头砍下来还怕他Si不成?」慕江双手交叉於x前,面罩取下的他焦躁神态相当明显,这几个时辰下来慕江不断在靛衣面前来回踱步。
靛衣则端端正正地坐在桌边,见慕江神情焦躁说个不停自己也开始疲劳,只手撑着下颚若有所思。
入夜,两人正於旭日山深处的营地内商讨,景炎当然又被囚禁回营地牢房里,只是这回换成石牢,这回景炎再神通广大也是逃无可逃。
「不行,火树说他近日就会赶到。」靛衣手上烧伤已做了包紮,以包裹着绷带的指头轻轻抚着下颚回道。「火树对这少年很有兴趣。」
「我觉得下次再见到他便是Si期,他再醒过来定要取我们人头,别说火树要见他了,现在就得处理他。」
「现在很安全,把他关到火树来为止。也不需要进去喂他,反正他不会Si。我们都不用和他见面、他出不来就很安全。」
「所以他跟火树真的认识?怎麽你们两个平时没有什麽交集现在写了两个字他就P颠P颠来了?」
靛衣撑着下颚,盯着桌上烛光,「他们不认识,但火树对他很有兴趣,我不知道原因。以後会知道的。」
「这里是北辰,但他竟然说得出火树大人的名字?身上原本还穿着红袍,而且他是阎狗,阎狗信不得。若是以火树做条件呢?要和火树见面可以,但要证明他不是阎狗。」
「你说说。」
慕江停下步伐,双手叉在x前,「让他去阎狗的营地取几个狗头来我就信他。」
「哦?有趣。」
进来阎氏越发低调,想来或许是个歼灭阎氏的大好机会。
举起自己烧伤的手,靛衣道:「但我可不想惹他,你处理吧,让别人将他送去阎氏那里取狗头,你监视。」
隔一日的h昏,玉川以机关打开沈重石牢,石牢内Y暗无光,玉川伸手以火把照亮後向一旁的沈河使眼sE要他进去。
沈河下意识碰了碰自己受伤的右肩,手上捧着全新的亵衣、红袍与轻纱,进入石牢内,丢到景炎面前。
「…起来换衣服,火树大人要来见你了。」沈河此刻说起话来少了相当的桀骜,甚至有些扭扭捏捏。
微弱火光中,景炎半句不发,愣愣看着那些衣物,红袍尚无绣花,相当简易。
玉川开始因恐惧而不安不耐,「傻了?跟你说话呢!起来工作!出去杀个几只狗证明你不是阎氏!」
狗?杀狗?景炎歪着头看着两人,面无表情的看似正在整理两人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