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她知道我知道她知道,而我知道她知道我知道,这是一种默契。我知道你听的懂,因为你也Ai过、也被Ai过。我与她都知道为什麽走到这一步,一步不得不。」
我接续说,仁杰也点起烟。
「其实,是我转头面向孤单。是说,如果我的选择不是这样选,如果我说我不走了,她可能也不走了。追根结底是我一头热的想打工度假,她没说过她想,她只是点着头,我以为那是答应。但那只是表达她知道她懂。」
懂跟知道不一样,知道跟理解也不一样。她懂我想出国看看,但她不理解为什麽我一定要这样做。
「所以我们只是在这条路上我们选择不一样的方向。」
说到此处我手上的菸已经快到尾端,红茶也喝完。
「那留在台湾?」仁杰说着话,顺边请老板续杯红茶。
「我想过。」我点头说着话,语毕後我x1了一大口烟,直接x1到底。
这是整件事情最大的转折点。我想过,真的认真的想过,但也只是想了,然後就过了。
装满的红茶重新上桌,我们直接付钱。烟灰缸中烟蒂多了几根,我们对坐着,没有人去翻动覆盖的手机。
「所以你将错归咎於自己?」他等不到我下一句,便抛出问题。
「无关对错输赢。这不是一场对弈,没有下错的棋,没有输的棋手。只不过很确实像一场棋。难受的是我懂,而且很理解,相当理解。」
又是一根菸。
「是我先开始落子,她也只能落子,接着我如何走她如何应对。她成全我,但只是成全我,她不跟上,因为她必须成全自己。」
「所以。」他也是一根菸。
「我们都想做自己,所以我们不再是我们。」
这就是分手。其实我还是没说到点上,我想仁杰也知道,他似乎在等一句话。
「懂、知道、了解、谅解、理解,都是真的,只是不妨碍我继续难过。我知道我受伤,知道怎麽止血、治疗跟伤口痛不痛其实没有关系的。」我想仁杰就在等这句。
「那你需要止痛药。」他将红茶一饮而尽。
「你我都懂这代表什麽。」我看着外头的风景,路上的人、商家的摆设,不去看仁杰。
止痛药不是一杯酒,或一场酒局的事情。而是一段新的情感交织,洞是要用填的,时间从来没有冲淡什麽,只是原本的那段情绪被新的情绪掩盖,几着掩盖的东西越来越多,以至於不再专注在那个点上。
我们不说的词叫「移情」。
「所以我问你最近过得如何?」仁杰突然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
「我说了。」
「你说的不是最近。其实很明显,眼神就有差,你今天跟上次来我店探班是两个人。」
「P勒。」我嗤笑。但心知肚明,果然被影响了。
「好啦,其实也没差很多,就是灰的b较没有??那麽暗。」
「看什麽电影?」最後我还是回避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