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伤!公爵莫非是受到了恐怖攻击?现在还好吗?听说公爵是只身一人,可有哪位亲近之人可以照顾您吗?」
他没说什麽,只是意义不明地g起一抹淡笑。
「既然如此公爵是否取消出席马球赛?」
马球赛?是啊马球赛,一个给记者捕捉皇室贵族风采的造势大会。他最近异常忙碌以至於忘了这件事情,那张华丽烫金的邀请函还躺在书桌上。
「不。」接下来,应该就是要问他那个难堪的问题了吧。明知道杜罗本家已经……
「尊敬的公爵依旧是一个人去吗?还是携伴参加?」
「我考虑。」
考虑,多麽意义深远……
卡洛儿脱离那个鬼地牢後,在加百列的诊视之下,她几乎把T内所有的脏W东西都给吐了出来,梳洗过後被他强制灌了安眠药,一觉睡到下午。
她恍惚地爬起来,甩了甩头让惊悚的记忆回流到她渐渐清晰的脑子里。
她又回到了这个房间,四面充满圣经故事壁画的洛可可华丽房间,与那天晚上唯一不同的是,这里拥有了一点人气。
卡洛儿下床後首先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换成真丝睡袍,款式类似奥黛莉赫本在电影中穿过的那套DerekRose深蓝睡衣。这品牌身受低调奢华路线人士的Ai好,谁替她选了这套睡衣?
还颇得她心的。
与房间相同sE调的家具上头摆放着一些nVX日用品,皇室贵族御用梳具KENT她不会不认识,梳妆台上全套的AroatherapyAssociates护肤保养品,她身上现在是不是带着一点葡萄柚、迷迭香和杜松子味,那绝对是经典的明焕晨晓沐浴油。
怪不得她身T一甩昨日各种不适及狼狈,出奇地轻盈和愉悦。但重点是,谁帮她在身上抹了这些?米迦勒吗?
那瘟神让米迦勒打点她的一切,她是想要表达对她的救命之恩吗?所以豪不手软地砸大钱买下这些可观的、从里到外的nVX用品。生在时尚业起家的杰尔曼诺塔家,她不会不知道这些小玩意儿要价不斐;她只是暂时救了米迦勒,还轮不到她如此报答自己。
在调配出可以扳倒大人的明天见之前,先找到米迦勒把这些玩意的帐给算清楚!
她可不想欠这帮人一丁点什麽!
卡洛儿在房间里乱窜寻找装着唯一家当的包包,从里头翻出手机和当时米迦勒化妆成那位警察时留给她的手机号码。
「王八蛋,我怎麽会忘了这监牢有电磁波屏障!」那个心理变态大人是怕自己作恶多端被人g掉是吗?所以隐身起来让GPS搜寻不到他?神经病!
我是有病,你很清楚不是吗?
莫名地,卡洛儿脑中闪过大人让她无言以对的那句话。
「这年头要找到承认自己有病的不多了,凭着这一点或许该好好珍惜那奇葩。」到底脑子里装着什麽。「先打电话给米迦勒,其他再说。」
卡洛儿打开衣柜,挑了一件亲肤兔毛的黑sE长版毛衣,长度覆盖一半的大腿,拿着手机和抄有米迦勒连络号码的纸条,走出房门。
途中她忽然想到,那人说过他来者不拒,所以接受她的到来;去者不追,所以她要走那人也不会拦她。
那她为何还要继续待在这座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