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先帮我点了柳橙汁吗?真是上道,不过我b较喜欢你那杯Espresso。」
昆廷立刻招来服务生,方才热情招呼的小姐随即小跑步过来,替他再点了一杯道地的义式咖啡,加柳橙汁。
「柳橙汁是配好的,是个习惯。」昆廷凉凉道。
「在露天座位喝着咖啡、晒晒太yAn,对你来说应该是上辈子的享受了。」
「托你的福,我上辈子时光并不是那麽愉快。」昆廷把资料夹推到他面前,看着稿面、再看他,不发一语。
「希波克拉底的眼泪,米兰圣拉斐尔医院医师恐涉器官走私。喔──」加百列将标题覆诵了一次,外加意义不明的语助词。「看来这真是个秘密。」
「你同为医生,应该知道这稿子哪里有问题。」
加百列莞尔,一手g着咖啡杯耳,一手拿起新闻稿来;昆廷亦是慢慢品尝着Espresso,但聚JiNg会神地观察着加百列的表情。
两个英俊挺拔的男人相对而坐,沉默。不晓得是否会被路人误会成令人遐想的关系,或许一旁的nV服务生早已替两人编织好夜晚的绮罗美梦。
「费瑞罗集团(※生产金莎和健达出奇蛋的公司)啊,突然想来颗金莎。」加百列衬着义大利夕yAn的侧脸相当迷人,只可惜米迦勒无缘。
「你不要指望我身上会带那种东西,还刚好送给你。」
「啊,你的人生除了鲜红,就是黑白。」
「我应该还不至於sE盲。」昆廷装没听懂加百列的调侃,仍是一脸高冷。
「好吧,那很遗憾地进入正题。当上主治医师後的第一件案子就是器官走私,某种层面上你的运气也真不错。」加百列阖上资料夹,单手托腮看着昆廷。
「承蒙您看重。第一、这篇报导如何取得如此清楚的细节;第二、当初他们为何没有对Si亡证明书上的说词有疑义;第三、既然当初没有提请检方介入调查,现在旧案重提的契机是什麽;第四、好几年前的案子你为何现在才提;第五、这关我什麽事?」昆廷重整了才刚x1收的资讯,有条不紊地丢向加百列。
这就如同他看诊,听完病人没有逻辑、几乎是意识流地诉说病况,他得在短时间内缩小范围、找出可能病灶、配合病毒进程,最後判断最根本的解决方案。
加百列所提的状况,解决方案就是找到与他有关的证据。
「其实你真正想问的只有一个,这关我什麽事。其他都只是满足你脑中那些空缺的知识,也就是所谓的好奇罢了。」
「那麽,你就告诉我,这关我什麽事?」面对加百列的挑衅,昆廷倒也没有太多情绪,因为早在那场医学会议的辩论就已经见识过他的能耐,情绪波动不会b陪他模棱两可讲废话来的好。
这关昆廷什麽事,他也想问问大人。
摩洛哥事件之後,大人曾笑着对他说过同样一句话:即便是四使,惩罚还是有的。权力越大,责任越重!
他的惩罚是把一份文件交到冥后双胞胎弟弟手上,然後看着办。
看着办一词非常模糊,是希望他办谁,又往哪个方向办?
「我不知道,这是大……老板委托我送交给你的机密文件,弥封章还完好无缺不是吗?」脑中浮现那晚大人对他的「亲切微笑」,加百列一时不察说出了有失绅士医师专业度的字眼:
我不知道!
「大老板?」这家伙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