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茜羽哽咽着摇头。
“我不要这样!一定还能有其他方法的!!”
她哭哭啼啼说着,没有了往日端庄,就像是一个哭闹不休的孩子。
“这是世界运行的规则,你必须去做。”
银岭伸出了虚实不清的手,想给孙nV抹泪,但他却再也碰不到她。
“你要做的是正确的事,别哭了。”
“我不要!这不是正确的!!”她不依不挠哭喊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听得人心疼。
她的爷爷从来没有做错过什麽,凭什麽下地狱啊……!!
“茜羽。”银岭平静说着“你不能在这件事上任X。”
“你必须去做。”
“我知道……”茜羽还是哭着,手举起了刀。
她一直都知道,从恢复记忆那天开始她就知道了。
总有一天,她得亲自将他们送下地狱。
“牧羊人持杖呼喊,此端之世、彼岸奈落。”
嘶哑嗓音y生生喊出了Y唱语。
她低头持着刀,直直往前刺去,穿透了模糊的人影,刀尖停在不知何时出现的骸骨之门前。
“於焦灼之中反思、於深渊之中轮回!”
地狱之门向他们敞开,灼热气流一瞬吞噬了二人,甚至将泪水一同吹去。
自大敞的幽黑深处飞来无数锁链,捆住了非实T的银岭,将他自刀上扯下,往地狱之中拉去。
“此为……汝之宿命!”
神nV挥刀,散去刃上来自地狱的磷火。
地狱大门在她眼前阖上,接着重新消散,而在这瞬间,她也倏地卸力瘫坐在地。
这真的是正确的吗?
“啊——!!”
茜羽低着头抱住斩魄刀,在无人的地方哭得不能自己。
到底为什麽这样是正确的?
她不记得自己怎麽回到的家,但当她回神时已经站在了门口处,白哉在自己对面看着她,似乎早料到她会出去。
“姑姑有话跟我们说。”他说了这麽简短的一句,随後往前走向妃樱所在的院子。
茜羽疲倦阖眸,她已经知道结果了。
当兄妹俩到时,妃樱卧在床铺中,短短几天身形就已剩下皮肤绷着骨头,面sE苍白俨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见此景,他们也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他们将失去最後一位长辈。
“白哉……”妃樱气若游丝唤着。
两人中的兄长立刻上前去,跪坐在姑姑的床边。
“要跟绯真好好的,记得善待人家……”她的手覆上了侄子膝上的拳头,有气无力拍着。
“朽木家就交给你了。”
白哉不语,重重点了下头,象徵地位的纯白牵星箝规矩束在发侧。
“茜羽。”
妃樱又唤了她的侄nV,这次声音有力了许多。
茜羽上前去跪在床铺另一侧,神态的疲惫不掩哀伤“姑姑……”
“你记得,要守规矩,无论如何都不能去反驳。”她抚上她的脸,哀声道“只有这样才能保护你的安全。”
茜羽陷入了沉默,神情中的疲惫又更加深了几分。
“要守规矩、要守规矩……”妃樱已经陷入了混乱,不断重复念叨着。
“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们……”
她的双眸逐渐混浊,不再看向任何人,直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要不受……拘束……”她的声音极轻,可他们还是听见了。
“要……自由……”
他们的姑姑不再说话,双眼闭上,像是睡了过去,做一个永远的梦。
梦里会有她的父亲、她的弟弟。
俩兄妹沉默片刻,白哉再次唤来家仆,准备短时间内的第二次丧礼。
他们默契起身,一同走出过於压抑的室内。
茜羽跟在白哉身後,正如二人小时候那样。
“……兄长。”她忽然出声。
“现在真的是正确的吗?”
“什麽?”白哉回首侧眸,淡淡说道。
“现在的一切,包括四十六室,还有那些规矩。”
宛如是被姑姑最後遗言与方才种种刺激到,茜羽一GU脑把一直以来的话吐出来。
“四十六室独断的判决、陈旧的规矩……这些东西哪怕是错误的我们都得要——”
“朽木茜羽。”白哉道出她的全名。
她愣了,抬眸望去,看见兄长望着自己的双眸中不带一丝情绪,平静到冷漠地看着她。
“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遵从。”
也许白哉不知道,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模样像极了曾经的兄姐与平子。
「这是我们该去守护的一切,无论对错。」
「不能说是正确,只能说是必要,如果只有这个方法能维持世界那也只能这麽做。」
……她忘了。
茜羽站在原地,看着兄长远走的背影。
从头到尾,只有她的想法跟他们不同。
她可以理解他们为何会这麽想,也能T谅兄长的疲累与悲伤,或许是她真的太不懂事了才会在这时候又给他添麻烦。
她能理解他们的想法与原因。
……可他们好像不曾想去理解她,只将全部归因於她的幼小任X。
茜羽孤身一人回到了房间,拉上纸门後视线落在了梳妆台上的发绳跟梅花结。
前者早已老旧不堪,若不是她仔细保养恐怕早已断裂,而後者则是稍稍松开了,不再似以往紧密。
她上前伸手,重新系紧梅花结,想让它恢复以往的模样。
只是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
望不到尽头的数百年:指茜羽曾经握着姐姐的手用自己能力将对方生命y撑了数百年。
迷信内容取自於98新出的番外,第一次看到我也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