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嘉闻言,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嬷嬷说得有道理,这洛氏如此不将您放在眼中,可不是个事儿,眼见着她闹得越来越不成体统,您得拿出主母的威势来才成,不然今后我看这东苑要成了她的天下了。”
王氏哪里不知侄女儿心思,她瞥了眼王嘉,冷声道:“我是大老爷名正言顺的妻,是超儿的母亲,还能让个妾室踩在脚下吗?不过是最近大老爷在府中,我不想闹得太难看罢了。”
王嘉闻言,她悻悻的闭上了嘴,李嬷嬷又在一旁说道:“老夫人是这府中的宗妇,大公子的妾室犯了家法,您管一管合情合理,这个事儿本就不合规矩,便是老爷知晓了,也挑不出您的不是啊。”
王氏冷哼了一声:“你还不知吗?老爷一向偏袒超儿,有些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只是不想与老爷有嫌隙。”说着,她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遂又将茶盏重重的放在案几上,沉声道:“哎!不曾想,我现下是越退让,这妇人确实越发得寸进尺了,这口气我实在是咽不下去。”
说罢,她对着李嬷嬷吩咐道:“且将那洛氏叫到这里来,我当面问问她。”
李嬷嬷刚要应声而去,随着门口通传婆子入内回话,司马超大步走了进来。
司马超瞥了眼屋内的几人,心里便明白了八九,他沉着脸,对着王氏道:“母亲可是在为阿芙的事而恼怒吗?”
王氏清了清嗓子,回道:“超儿,母亲正想问问你呢,如今你这正妻还未过门,你便不让那洛氏避孕,这可是不合规矩的。”
见司马超不语,王氏接着道:“你宠着那洛氏母亲不管,但是你由着那洛氏胡作非为,她如今仗着你的宠爱,便将谁都不放眼里,竟是连我身边的人也是说骂就骂,当我司马家没有体统了吗?”
司马超听了王氏这一番话,他已是听出了定是那李婆子在王氏跟前说了洛芙的坏话,他抬眸看了李嬷嬷一眼。
这李嬷嬷做贼心虚,见司马超看过来,唬得不禁变了脸色。
司马超遂对着王氏回道:“母亲这话严重了,阿芙她没有胡作非为,儿子过来,就是想告诉您,这避子汤,今后您莫要再命人去送了。”
王氏一听这话,她急着道:“这怎么成?你还未曾娶妻,怎能由着妾室这般,若是诞下个庶长子来,咱们司马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她因为恼怒,胸口气的剧烈起伏起来,没好气道:“我好歹可是你母亲,你若是这般不给我面子,让我难做,这个事我只好去回了老夫人,或是告诉你父亲了,我这也是遵照家规来行事。”
司马超闻言,他垂眸回道:“阿芙她身子弱,我们也一直没有圆房,待她养好了身子,再说罢。”
扔下这句,司马超便起了身,他看着目瞪口呆的屋内几人,遂又对着王氏道:“母亲若是顾念咱们母子之情,便莫要再去为难阿芙,更不能再送避子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