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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你去听歌。星沙的歌厅文化,在国都是很有名的,不少外省市区的人,都是特意跑来听歌的。”
何维德前世时,星沙的经济发展不行,但歌厅文化在国却独树一旗,不仅有“没去过星沙的歌厅,等于没到过星沙”的说法,甚至还有“首都在北京,歌都在星沙”之说。
歌厅的崛起,让星沙成为了一座不夜城,也成了星沙的一个世俗符号。
歌厅成了星沙人的周末愉悦,成为单位之间晚饭后的交际好去处,成为了有钱人点歌时的斗富场,成为艺人走穴的平台,也成为各种相声演员推出新段子时的试验基地。
袁莉莉带着何维德走进了一个叫蓝天的歌厅。
还有半个小时才开始演出,里面已经座无虚席。
“蓝天歌厅最出名的,就是那个叫上官胖胖的主持人。”袁莉莉和他介绍道。
“他那敦实的身材,谦和、憨厚的微笑,滑稽、幽默的表情,机智应变的话语,让人感到特别亲近。
听说东北的相声王,到星沙接连看了上官胖胖三天的主持,和他开怀畅饮,推心置腹,并真诚地邀请他到东北去发展,他都没有去。”
袁莉莉在何维德的耳边,把上官胖胖的故事娓娓道来。
何维德一边听,一边想,这个上官胖胖,没有到东北去发展,才是理智的。
主持人吃的,其实就是一碗地方文化的饭。
文化是有强烈的区域性、民族性和传承性的,它突出表现在其所使用的语言文字上。
上官胖胖在星沙的歌厅主持,可能会是一方的霸主,但换一个语言文字有差异的地方,他的水平再高,也有可能成为不了新地方的优秀主持人。
歌厅主持不是电视广播电台主持。
电视广播电台的主持,要求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歌厅主持需要的是,符合方言文化特性的俚语俗话,注重的是“土”,越是土得掉渣,本地人越是大笑哈哈。
百来个平方的歌厅里,突然安静了,只听到偶尔发出的喝茶的声因。
何维德抬头看去,原来一个三十多岁、身材敦实的男人,已经站在舞台上高高支起的麦克风前面。
“各位朋友们,欢迎大家来到蓝天歌厅,喝茶听歌看相声!”胖胖的主持人谦和地说着开场白。
下面的几百个观众,便鼓的鼓掌,吹的吹口哨。
“我是上官胖胖,今天非常荣幸地为大家主持!”
上官胖胖说完,向观众一挥手,下面就发出了更加猛烈的鼓掌,和放肆的欢笑与喊叫。
何维德想,那句“到蓝天看上官胖胖,看上官胖胖到蓝天”的话,还真没有太多的水分。
新沙人的晚上,好像什么事都不用做,花上60到200元,在9点钟前走进歌厅,找到位置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就是听歌,看相声。
不管是上班的,打工的,当领导的,当老板的,还是到新沙来的客人,也不管是老的,还是少的,好像都只有这样一个兴趣。
何维德听两个相声演员讲相声,用的都是新沙方言,一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听完了整个相声,他也没有听到令其共鸣的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