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小石子一样,放进水里连水花都没有。
也就勉勉强强能挨到圈子的边边,能知道一些普通老百姓不知道的东西,能拥有一些普通老百姓没有的一点特权。
但也仅此而已。
更深层次的东西,他们根本就接触不上。
“那……那怎么办?得罪了秦家,秦老会不会报复顾明棠,然后连累到咱们周家呀?”随后不等小儿子说话呢,老太太阴森森的笑着说道,“叫她们嚣张狂妄,一个农村出来的,终归就是农村人,就应该从哪里爬出来再回到哪里去,给她打回原形去。”
周老二皱眉,“妈,这事你知道就好,可别乱说,我本来想给大哥打电话,但我大哥那人,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些,他总是觉得心底无私天地宽,什么魑魅魍魉,只要他行得正坐得端,就都不在意,要是跟他说了,他反而说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算了,那我不说,你可别让人知道咱们跟顾明棠的关系啊。”
周家小儿子自嘲的笑了笑,“妈,你可真搞笑,高看我了啊,秦老根本就不认识我是谁,不过我觉得,这话你可以不告诉我大哥,但你可以找时间跟顾明棠通个气,不管咋说那是陆家老爷子唯一的儿媳妇,老爷子对两个孩子很宠爱,简直当心头宝一样,他肯定不能看着儿媳妇出事撒手不管,对了,还有陆凉州,那人绝非一般人……”
老太太这通电话打的,也不知道想要做什么,放下电话之后,就不大想在这里呆了。
但是关于婚礼如何筹办,她决定不管了。
晚上的时候,周县回来,不等周县说话,老太太连忙举手说道,“老大,你放心吧,妈保证不掺和你小儿子的婚事,你们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管。但有一点,别让那三个心里不平衡,你要一碗水端平。”
周县目光沉沉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心底里无奈的叹了口气,但还是认真的说道,“妈,您老年龄大了,现在应该是安享晚年,而不是为了儿孙的事,整天奔波操心不停。”
周老太太撇撇嘴,声音冷冷的道,“我要是不操心,那老大老二能结婚吗?”
周县有些头疼。
他觉得他都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可是对母亲,尤其已经快八十的母亲,真的是轻了没用,重了容易出事。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您不必这一副施恩者的样子,婚事肯定不能大操大办,但也绝对不像您说的那样悄无声息,不说顾家也不会同意,我也不会同意。”
该有的肯定要有。
老太太就抹起了眼泪,开始指责周县,“你大儿子大姑娘结婚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怎么什么都不管呢?”
一说到这个,周县脸色更不好了。
人也蓦然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努力平复自己,淡淡的说道,“妈,你真要跟我说小刚和小芝的婚事吗?”
人没去吗,钱没拿吗?
他是最后一个被通知的,当时要气死了都。
周老太太明显有些心虚,眼神躲闪,不去看大儿子,嘟囔着说道,“说起来你也是快当爷爷的人了,别成天眼里就只有那个贱女人,还有她生的儿子。”
“妈,您能不能文明一些?好赖不计您也是初中毕业生,是个文化人,这三个字是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的?你说的对,我都已经快当爷爷的人了,那你为什么羞辱我的妻子,她到底哪里做的不好?来来来,今天我们好好谈一谈,迟天秀到底哪里做的有问题?”
不等周老太太说话,周县严肃的说道,“迟天秀怎么嫁给我的,我已经悄悄和你讲了,她是被我连累的,但您非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但这个话题不要再谈,您只说迟天秀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您具体的举例出来,咱们要讲事实摆道理,不能空口无凭,造谣诽谤,对不对?”
周县这人在母亲面前,一向沉默寡言,因为两个人三观不一致,想法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