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章 赛弗领主
当这些奇怪的生物爬出了它们的空间通道，依次出现在了摩根眼前的时候，基因原体的瞳孔在一瞬间，就放大到了极点。
危险！
在冥冥之中，某种原始的恐慌从大脑的最深处迸发而出，从堪比野兽般的本能意志中脱逃，它眨眼间就吞噬了理性的大脑，并顺着神经与脊骨，如同病毒般扩散，让恐惧的寒风席卷一切，将基因原体投入了颤抖的冰窟。
危险！
危险！
危险的气息！
不足以杀死她，但是足以伤害到她，给她造成麻烦与疼痛。
它们能做到这一点：尽管没有任何的理由和依据，但是摩根依旧相信这个结论，她就宛如一头面对花豹的雌狮般，感受到了来自血缘和本能之中的敌对意识。
让她脖颈上的寒毛倒竖，让她心中的恐惧重燃。
【……】
而在这恐惧的浪潮之后，便是无边怒火的反扑。
【赛弗领主。】
卡利班人犹豫了一下，他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说出这句话。
“我们是为了衔尾蛇而来，基因原体。”
“确实如此，阁下，我们也正是因为此事而来。”
摩根的手指敲打着扶手。
【……】
摩根在心底定下了结论。
“……”
黑色守望者的两只宽大袖子纠缠在了一起，似乎在做着某种类似于搓手的动作。
“未来指引着我们，来到了你的面前，基因原体，而未来是不受到任何逻辑的束缚的：尤其是对于你来说，更是如此。”
【从很早之前开始，我就已经痛恨我自己了，从未停歇。】
手持着【收集三神器】这一尚方宝剑，摩根有胆子在卡利班上横行无忌，哪怕她把这个倒霉的世界给炸了，庄森也不好说什么。
反倒是一旁的绿袍小人们，看起来要从容的多：这些奇怪的类人形生物甚至还不到摩根的膝盖，但它们披着的那套神奇兜帽，却足以掩盖它们的面容，让蜘蛛女皇都无法探知到它们的容貌和内在。
“因为衔尾蛇的情况出乎了你的预料，原体大人，你是不可能顺利收服它的，它比你手中的另外两个亚空间神器都要更为独立、罪恶与强大，你必须得到黑色守望者们的协助，才有可能带走它。”
蜘蛛女皇轻笑了起来。
【……】
【……】
想到了这一点，摩根不禁将目光扫过了那些黑色守望者：如果现在的这个赛弗领主的确和这些异形有合作，而庄森也对此持默认态度的话……
等等！
衔尾蛇……
摩根皱起了眉头，在她青蓝色的瞳孔中，闪过了一丝几乎不可察觉的冰冷杀意，骤然停顿的手指敲打声，和泄露了一丝的气息，则是宛如风暴一般，毫不留情地席卷了整个王座间，碾过了赛弗领主和那些身批绿袍的矮小生物。
“我们不会允许你带走它。”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
“所以，你如此愤怒？”
就像是图丘查引擎一样。
赛弗领主表现得比摩根想象的还要镇定不少。
摩根犹豫了一下，她最终还是收回了自己的杀意：因为那些名为黑色守望者的袍子小人，已经推选出了它们的代表，而这个掌握着奇异力量的代表只是向前一步，就让蜘蛛女皇感受到了不舒服。
“我不明白，大人：您对我的态度似乎与您的传闻完全不同。”
摩根的眼前一亮。
就在蜘蛛女皇犹豫的空档，正有越来越多的袍子小人如同凭空刷出的NPC一般，不断地在她面前积累着，它们先是扶起了明显状态不佳的赛弗领主，又像是一群不安的猫崽般，挤在了一起，做出了交头接耳的姿态，似乎在内部选择与基因原体对话的人选。
赛弗领主咳嗽了一下，似乎才稳定住他的呼吸。
依旧是摇头。
但尽管如此，现任的这个赛弗领主，却并没有参加大远征，而是留在了卡利班之上，他的出身也很神秘：他是庄森在统一了所有骑士团之后，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里提拔出来的神秘人物，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和名字。
摩根眨了眨眼睛：那些凡人需要用十几年来窥探的秘密，在阿瓦隆之主的强大计算力和逻辑阵列的面前，不过是持续一秒钟的猜测与推理、筛选与总结。
摩根轻笑了一声，她用手指拨弄着银色的发梢，瞥了一眼已经恢复了精神的赛弗领主，语气与寻常的命令没有任何差别。
<div class="contentadv"> 【既然如此，我们也就不用消耗时间在繁文缛节上了：舰船马上就要抵达卡利班了，只要我们一抵达那个世界，你和这群奇怪的东西就把我带入衔尾蛇的面前，让我把它带走，一切就结束了。】
她看向了戴着兜帽的战士，又指了指旁边的袍子小人。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您现在也在和黑色守望者们合作：您必须和它们合作。”
“有。”
喉结上下滚动着，赛弗领主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静。
蜘蛛女皇冷眼旁观着二十多名袍子小人挤在了她的面前，发现它们正不断地互相交流与辩论，似乎很难迅速结束，于是，她的目光转移到了刚刚站起身来，依旧有些站不稳的赛弗领主身上。
所谓赛弗领主，其实是一个很模糊的职位：这个职位没有任何的实际权力，它起源于卡利班世界昔日的各个骑士团，主要作用是维护传统文化和主持各种仪式，因此虽然没有实权，但是地位却很高。
【停下！】
【庄森不会介意我审判他麾下的一名子嗣的，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军团污点：我会把你送给我的兄弟康拉德，作为他一直以来都如此听话懂事的奖励。】
当摩根再次开口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肯定。
【是啊。】
“最起码，所有人都说您是最具有礼节的原体之一。”
“而我们，将帮助你，意识到你真正的力量所在。”
摩根开门见山，她懒得和这群令她忌惮的小东西长谈。
【不错的夸奖。】
“……”
“可是……”
“……”
【任何一个原体都会愤怒，而我的愤怒则更为明显：我发自内心的痛恨一切异形，以及所有和异形沆瀣一气的家伙。】
而趁此时机，有关于赛弗领主的讯息也被摩根从脑海中翻出：对于这些第一军团中神秘却不机密的文件，蜘蛛女皇如数家珍，她可能是全银河中，第三了解暗黑天使军团的人物了。
“……”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前后话语中存在着某种逻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