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运气好,头一个卖菜方子就遇见了人不错了李掌柜,有眼光且没那么阴险狡诈。
叶绝律也不好说李掌柜人不好,早在明岚莺几次和李掌柜交易菜方子的时候,他就让人粗略的查过此人,背景干净清白,背后没有东家和主子,靠自己一身圆滑的本事在边塞立足脚跟。
但只是粗略的查了,眼下李掌柜诚信邀请明岚莺做东家,他得查的仔细一点才放心。
明岚莺看着信纸嘿嘿两声,“现在我们有权有势,就算开了分店也不怕被人欺负!”
叶绝律见她满心满眼都是暴利的分红,无奈一笑,只能让人查快点。
“我在边塞也有产业,但不多,烦请娘子回边塞了帮为夫打理。”
明岚莺咧嘴一笑,眸光潋滟的看向他,“有账册吗?拿来我看看!”
叶绝律低头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也扬着笑,“为夫不擅长打理铺子和银子,都在边塞,等年后回去娘子有的忙了。”
“好说,只要按时上交例银,我保证你每月会有额外的银子收入。”
在管理钱财这方面她还没输过,明岚莺这辈子最爱的三样东西,钱排第一,宁儿排第二,叶绝律和鹤白几人排第三。
叶绝律低低的笑了,揽着她贴贴,“好,都给娘子。”
现在有钱了,能理直气壮的让她开开心心的管家。
鹤白刚翻墙回来,就看见贴在一起的哥嫂俩,天真纯洁的双眼好像被这恩爱的场景给刺到了,眼热火辣。
“咳咳!哥,嫂子,我回来啦!”
叶绝律抬眼瞥了一眼,明岚莺懒懒的翘着脚看向她,“这两天又跑去哪玩了?”
鹤白撇撇嘴,嘟囔道:“还不是皇上倒霉的赐婚,不知道为什么禁卫军营的人都知道了,见着我就喊恭喜,我还嫌晦气,都没地方找乐子了……”
明岚莺眉梢一挑,佯装怒目的瞪着她,“你大声点,让你哥也听听!”
鹤白一惊,叫唤了一声“嫂子!”
叶绝律对皇帝的绝对忠诚,也让鹤白不能随意诋毁皇室,本就大逆不道的事,鹤白哪里敢大声说出来。
“……没去哪,就是去听听曲儿,喝喝酒,找太一他们切磋切磋。”
明岚莺意外,“不找禁卫军营的兄弟了?”
鹤白一言难尽的看着她,“他们见到我就恭喜我,还跟我讨喜酒喝,还问我新郎漂不漂亮、抗不抗打,没意思的很!”
明岚莺乐开了花,鹤白和禁卫军营的兄弟情真纯真,再加上叛军造反那一战过后,绝对是铁打的兄弟!
“知道你郁闷,你也别急着生气,这不还没定下日子呢!皇上和皇后娘娘的意思是先让你俩处处看,不满意了再说。”
皇帝也爱看热闹,因为鹤白在皇帝面前就装乖小孩,半天憋不出一屁来,私下里总能讨皇后开心。皇后有一回跟皇帝吐槽鹤白话太多,她和明岚莺听得头大,皇帝就记着了,抓着这次的机会看她的热闹。
但这事是明岚莺后来才从皇后那听来的,她没跟鹤白说,毕竟有好几个想看热闹的,话痨碰上话痨,那场面应该堪比相声。
鹤白咬牙愤恨道:“有什么好处的,我们见面就必须打一架,必须分出胜负!”
明岚莺乐了,悄悄靠近叶绝律耳边,轻声低语,“还有打戏看,绝对热闹。”
叶绝律笑笑不说话,明岚莺笑眯眯的看着气鼓鼓的鹤白,“听说单肇长得还挺俊郎,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应该还不知道赐婚的事,皇上让他和我们一起过年,来了就绝对知道。”
鹤白翻了个白眼,“俊郎个屁,就一纤细的小白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戏台上的小生名伶呢!还敢来我们府上过年,我定要打得他想不起来赐婚的事!”
明岚莺坐着说话不腰疼,继续说着风凉话,“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个小将军了,手底下有一万精兵,而我们的女将军……好像只有一个人?”
鹤白捏着拳头一拳锤在一旁的假山上,嶙峋的假山凹下了一拳头大的洞,龟裂的纹理上碎石掉落,这破坏力让明岚莺啧了两声。
“一对一除了我哥,我还没输过谁!一万精兵又如何,我一人抵他两!”
明岚莺配合的鼓掌,“那趁他还没到,女将军去练练?保持最完美的状态揍他个片甲不留!”
鹤白立马掉头回院子换了身利落的衣裳去了练武场,明岚莺看她斗志昂扬的背影。
问道:“你觉得鹤白和单肇谁会赢?”
叶绝律老实的回答:“没见到单肇,不知深浅,不好定论。”
明岚莺摸着下巴思索,“也是。”
明岚莺没见过单肇,也不好让小三去打探消息,只能在府里悠闲的等着,偶尔做点好吃的,闲暇时跑上两圈或是跳上一段健身操锻炼身体。
一个月的时间也就过去了。
明正清被压着看了两天的凌迟,已经疯了,明岚莺也没管,把他丢回给蒋和玉,任由两人自生自灭,明家人最后一个没剩,皇帝允许明家人都入殓葬入荒坟,可惜没人会去祭拜。
明岚莺听说明丽姝在王府里哭的肝肠寸断,哭着求着想去祭奠,但是皇上没同意,留着他们最后几个月享受皇亲的待遇,已经是最大的仁慈。
明岚莺听后笑了笑,恒亲王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听看守的人说,恒亲王每天就是在府里逗逗画眉鸟,但画眉鸟的消耗有点快,五六天就要给他找新的画眉。
这让明岚莺觉得怪异,特意让布谷鸟去探探,结果只是恒亲王每天对着画眉鸟自言自语,情绪稳定时只是自说自话,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就是对画眉鸟动手了。
布谷鸟理着翅膀上的羽毛,“他一直叨叨着‘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我对你不好吗?’这种话,怪吓鸟的。”
别带脑子看呀!_(:з」∠)_